“行,辛苦了,你先去吃點飯。”宋惜惜溫和地道。
“是,屬下告退。”粉挽轉身出去。
如今,謝蘊死與不死都不重要,老太妃不忍看她受罪,讓她有個解脫,也不要緊的。
因為,沈師兄已經把謝蘊的筆跡模仿得爐火純青,隻等那人浮出水麵之後,一封謝蘊的遺書就可以隆重登場。
謝蘊不願意指證,就讓她的筆跡幫她吧。
自然,現在還不需要寫,因為那人還沒有浮出來,謝蘊大概是不知道這個人的,但遺書上,她可以知道。
其實,在知道燕王不是真正的幕後謀逆者的時候,謝蘊也沒什麼價值了。
第二天,宗人府那邊便傳來了消息,說謝蘊死了。
但對外並未說是中毒,是經過這段日子的反思,愧疚之下,畏罪自儘。
這件事情沒引起多大的波瀾,倒是有朝臣聽說,謝蘊絕食之前,留下了一封遺書,隻是皇上並未提及,宗人府那邊一個個嘴巴比什麼都密,打探不出來。
倒是叫那些曾經與大長公主府來往過密的世家心裡頭驚了一驚,不知道謝蘊會在遺書裡寫什麼。
但這件事情過去好些天,沒什麼異動,大家也就漸漸地放了心。
踏入十一月,下雪了。
陸世欽和雲香月和離了。
自從那一次雲香月去平西伯府鬨過一場之後,兩家回去都請了長輩出來協商,最終陸世欽怒火消除之後,求了雲香月的原諒。
但有些事情發生了,即便大家都不再提,心裡那根刺也不會消失。
最終,還是過不下去,雲香月提出了和離。
女人總是這樣,即便是傷心失望,撞了南牆,還得再撞一次兩次才肯罷休的。
雲香月是有娘家可回的,但她卻一頭紮進了素珍工坊,她的女紅做得極好,便是宮裡的娘娘也稀罕。
淑妃還親自派人去工坊,叫雲香月做一件衣裳。
這裡頭顯然是有跟皇後唱反調的意思,但她也是真心喜歡雲香月的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