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想當廢物,謝如齡是通房生的,就算是養在燕王妃身邊的,也沒有得到過父愛,燕王妃常年身子不好,母愛是有但沒有給他足夠的力量,長期所承受的也是打壓教育,人沒有膽氣,沒有氣性,連脾氣都幾乎沒有,十分的消沉。
但越是這樣的人生,其實越是需要一條繩索,要麼吊死自己,要麼順著繩索爬上來。
給了他差事,就看他要幫誰辦事了,幫他父王,那麼就是吊死自己,忠於差事,那麼他還能爬出來的。
肅清帝也覺得能給他一份差事,便安排他到大理寺去當個司獄,看管犯人。
官職不高,但能見到許多人的高樓起,高樓塌,希望能重新構建他對人生的態度。
謝如齡接到大理寺的任命,心情特彆的複雜。
正確說來,他是害怕,因為這是他出賣了父親才換來的,他們必定想從他嘴裡知道更多。
隻是,害怕恐懼裡,卻也夾著一絲高興,仿佛是瞧見了一束淡淡的光照了下來。
隱隱,他也覺得在父王心裡,他不再是無足輕重之人,他或將受重視了。
這一晚,他想了很多,橫在他心頭上有兩個字,權力!
怪不得父王要追求那至高無上的權力,當權者的一句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甚至可以定一個人的生死。
權力有多吸引,就有多恐怖。
即將天亮,他提筆給唯一的朋友戰北望寫了封信,從這一刻開始,他覺得,他們才算是真正朝自己前程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