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爾也要過來走走。”宋惜惜其實今日來不來都行,因為她們小打小鬨,嚴格說來沒大錯,不至於要攆走,但不懲罰一下也不行。
顏如玉稟報著情況,“彆的一切都挺順利的,很多學生其實特彆的好學,尤其她們最喜歡國太夫人的課,國太夫人年輕的時候去過很多地方,見識過很多風土人情,她上課會講故事,把外邊的事情告訴她們,她們都聽得津津有味,連我得空時也去聽。”
宋惜惜很慶幸能把鄭國太夫人請來,“能開開眼界,是真的好,她們往日都是困於閨閣,有些姑娘連外院都很少走出去,逢節日才能出去走一走,一個女字,綁住了她們的雙腳,也捂住了她們的眼睛,她們能見的,就隻有院子裡的一方天地。”
顏如玉深以為然,便是她自己,也不過是仗著多讀了幾本書,才能多一點見識。
她望著外頭的冬陽,側臉姣好淨柔,“女學真好。”
宋惜惜支著下巴看她,像是欣賞一幅美景,顏如玉長相漂亮,但真正吸引人的卻是她身上的氣質,腹有詩書氣自華。
想起自從方十一郎之後,她就沒提過議親的事了,也沒有再提方十一郎,仿佛那時候放棄了,就真的放棄了。
畢竟涉及個人感情,宋惜惜也沒問,人嘛,選個自在的方式活著就好,要緊的是自己舒心。
那邊,武大姑娘可沒手下留情,派人來問過山長,說是打三十下手板心,執刑的時候她便丫鬟用力打。
握筆的是右手,自然是不會耽誤學習的,所以打的是左手。
厚重的戒尺打下來,一下比一下疼,女孩們一開始還死死忍著,之後實在忍不住,發出了淒慘的哭聲。
武大姑娘置若罔聞,端著茶慢慢飲著,直到三十下打完,才叫人給她們敷藥,教訓幾句,打發了家去。
齊姿禮當晚回家,便哭得要死要活,跟母親進宮去跟娘娘說,讓娘娘懲戒一下她們,為她出口氣。
四夫人正煩著她的婚事,聽得她胡攪蠻纏地哭,不禁也氣惱了,“行了,你是為娘娘辦事,娘娘記著你的好,等你嫁給方十一郎之後,那女學不回便不回吧。”
“我不要嫁給那老男人!”齊姿禮頓時氣炸了,不顧手疼,跳了起來,一雙眼睛都哭腫了,卻迸發出恨意,“他怎麼敢?他竟然想老牛吃嫩草,憑什麼?這樣的登徒子我是斷斷不會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