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清帝笑著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嶽父是齊家的家主,怎可不過問族中子弟的婚事,之前不是一直都過問嗎?朕覺得方十一郎挺好的,若兩家能締結百年之好,如此齊家文武的路子都打通了,朕也覺得欣慰。”
齊尚書跪得雙腿發軟,皇上疑心有多重,他是最清楚不過的,怎麼不知不覺之中,齊家竟這般毫無顧忌了?
他素來謹小慎微,約束子侄,一言一行都不可狂妄囂張,唯恐落了把柄。
現在,不是落了把柄,而是讓皇上誤以為齊家有野心,想連同文武官員把大皇子扶上太子之位。
在皇上看來,無異是齊家聯合皇後逼迫他立太子。
長春宮,皇後焦灼難安,一直等著前麵小太監傳來的消息。
她知道父親已經被罰在禦書房門口兩個時辰了,派人去打聽是什麼緣故。
終於,打探的小太監回來了,“回娘娘的話,聽聞是齊尚書的門生上奏,參了女學的山長宋惜惜一本,皇上不高興了。”
“就為這事?”齊皇後覺得不可能,皇上是不喜歡設立女學的。
但隨即想起皇上曾想讓宋惜惜入宮的事,這未必是沒有可能啊,皇上對宋惜惜總歸是偏寵些的。
所以,在皇上看來,女學可參,宋惜惜不可參?
小太監道:“如今齊尚書已經入了禦書房,奴才來的時候,他還沒出來,不過,倒是賜了茶的。”
齊皇後稍稍安心,賜茶證明皇上不會為難父親。
隻是,女學終還是得除掉才是,既然禮妹妹被退學了,必須要證明女學是藏汙納垢之地,否則豈不是隻損了齊家名聲?
她眼神微冷,心生一計,此計並不高明,但從來都是百發百中,極為有效的。
“蘭簡,你過來!”她招手,把蘭簡叫到了身前,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蘭簡聽完,點頭,“娘娘放心,奴婢這便去尋。”
“人先找到,但切忌著急行事,要等待機會。”齊皇後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