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驅趕了門口的說書先生,卻有新的麻煩。
媒婆輪番登門,說是要為顏如玉說親。
說的那些人,差點把顏如玉父母的臉都氣歪了,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這種人平素莫說來求親,便是路上見了,都得呸一聲的。
倒不是說門楣有多差,是品行不端,要麼是早早便同通房生下了庶長子庶長女,要麼是終日流連賭坊,輸得兩眼發光也不肯離桌,要麼便是秦樓楚館的常客,要麼便是外頭養著外室。
他們平日是不敢來求娶的,如今一個個仿似施恩似的,趾高氣揚,好像顏如玉不嫁給他們,就沒有活路了。
顏太傅這輩子都沒發過這樣大的怒火,操起掃帚便往外攆人,自然,也添了不少話柄。
坊間關於此事的態度,一個字,笑!
“活像她還有得挑似的,人家願意娶她,便是祖上燒了高香了。”
“都被那粗野漢子抱過的人,沒了清白,還在自矜身份呢。”
“活該是一輩子嫁不出去的,看誰敢要她,趁早鉸了頭發去做姑子吧,彆給女人丟臉了。”
有些話是男人說的,有些話是女人說的,說彆人疼的不是自己,還樂得嘴上心裡都一爽,自是沒有半點留情。
在整件事情裡,齊姿禮是最開心的,因為她很討厭顏如玉,娘娘之前讓她給顏如玉添堵,找麻煩,所以她已經首先把顏如玉樹為自己的敵人。
所以這一次知道顏如玉出事,她去找手帕交朱暢雨,本想著跟朱暢雨一同說顏如玉的事。
但朱暢雨竟然好幾次都不接話題,轉了過去,而且瞧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齊姿禮不高興了,“你怎麼回事?顏如玉臭了,你不開心嗎?你以前也很討厭她的。”
朱暢雨下意識地搖頭,“我沒有很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