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尚書在書房了沉吟了片刻,派人去一趟公主府,把齊六請回來。
卻不料是白跑了一趟,齊六過完年帶著公主便去了江南遊玩,要到三月方歸。
他氣得摔了硯台,“終日就知道玩,若不是仗著齊家的勢力,尚了公主,焉有你今日的逍遙?”
黃管事提議道:“家主,不若叫三爺和三夫人去一趟?”
齊尚書皺起眉頭,“一個傻子,一個愚笨,叫他們夫婦去,話都說不清楚,隻會壞事。”
偏生謝如墨還沒在京城,否則兩個男人還好說事一些,如今他去跟個女人說,這張臉皮怎麼掛得住?
這件事情,還拖不到明日,必須今晚就要把人撈出來,父親身子不好,在那漏風的京衛府大牢裡,也不知道是否能熬得住。
他不是無人可找,隻是不敢讓人知道。
他是真做夢都沒有想到,父親竟然會有這方麵的癖好。
這麼多年來,是半點跡象都沒有露過的,娶妻生子,身邊伺候的侍女小廝以及護衛都有,他自己也素來嚴謹冷肅,宋惜惜設立工坊的時候,他還批判過,而且,齊家門庭規矩極大,族中子弟也約束過好幾次,都是他下令的。
誰能想到,那些個子弟沒出事,先是父親出了事。
不得已,他命人準備了一頂小轎子,低調前往京衛府。
今晚查封南風館,抓捕了這麼多人,估計宋惜惜如今還在京衛府。
他行蹤是隱藏的,但到了京衛府,他也沒什麼好隱藏,因為如今還留在京衛府的人,都是參與了今晚掃蕩行動的人。
到了京衛府,他下了轎子,頭戴帷帽進去,先見到畢銘,他在院子裡頭打著哈欠,吩咐底下的人如何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