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荒唐,荒唐至極!”肅清帝怒不可遏,“你們齊家豈止糊塗?簡直是膽大包天,朕對你們三番四次地包容,許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們竟敢接了謝蘊的生意?那南風館裡有沙國的探子,這麼多年,你們愣是包庇下來了。”
齊尚書心驚膽戰之下,也沒有細思皇上的意思,隻是不斷伏地請罪。
吳大伴進來稟報,說宋惜惜在外候旨。
肅清帝收了收怒意,厲聲對齊尚書道:“出去跪,彆臟了朕的眼。”
一個臟字,把齊尚書打擊得麵無血色,他羞憤難當,連爬帶滾地出去與廣陵侯跪在了一起。
宋惜惜進了殿,單膝跪下,“臣宋惜惜叩見陛下。”
“起來!”肅清帝聲音依舊冰冷,南風館是他下旨掃的,目的在沙國探子,也為了給那些官員和世家子弟一個警告,萬萬沒有想到掃出一個帝師來。
“謝陛下!”宋惜惜起身垂手而立。
“齊帝師去南風館的事,你早知道?”肅清帝眸光銳利地盯著她,仿佛要問她一個知情不報的罪名。
宋惜惜坦然承認,“知道。”
“為何不報?”肅清帝厲聲問道。
宋惜惜道:“微臣賭他昨晚不會去,因為他前幾日去過了,如果他昨晚不去,那麼皇上不會知道,所有人都不會知道,南風館就永遠跟他沒有關係。”
“而且,微臣相信皇上不會想知道的。”
肅清帝一滯,他當然不想知道,最好是能把耳朵都給洗一洗,當做沒聽過。
但隨即想起廣陵侯的話,怒道:“焉能不知?向逢春說,這南風館是齊帝師授意他繼續開下去的,你沒查出來?”
宋惜惜詫異地抬頭,迎上肅清帝冰冷憤怒的眸光,心裡覺得廣陵侯說不出是精還是蠢,“這……微臣不知,也沒調查出來。”
“你還能調查不出來?看來辦事能力也就這樣。”肅清帝生氣起來,逮誰就懟誰。
宋惜惜低頭一副知自己無能的樣子,心裡卻是在想,您有沒有想過向逢春撒謊,故意拖齊帝師下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