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尚書這會兒也已經知道廣陵侯的誣告,但是否誣告他自己也不能肯定,因為昨晚父親什麼都沒有跟他說。
但現在放,不能放啊,如今外頭都盯著呢。
要放,就該是昨晚偷偷地從後門放出去,現在事情鬨開了,京衛府外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熱鬨,不管前門後門側門,大概都有人蹲守,這會兒放是不可能了。
不僅是現在不能放,還要等到他們全部都放走了,再到深夜偷偷去接,這才不會引人注目。
他惶恐地道:“皇上,暫還不能放啊。”
肅清帝還需要他來提醒?冷冷地剜了他一眼,“宋愛卿說得對,你們齊府上下就無人知道他去南風館嗎?你們這群孝子賢孫,可真孝啊。”
宋惜惜低眉順眼,這會兒倒是愛卿了。
齊尚書暗暗叫苦,這不僅沒了孝順的名聲,還落個怪罪。
誰能知道他去啊?想都沒往那方麵想過的,而且老爺子一直住得比較偏遠,說是喜靜,他出門也不是從正門出去。
但說到底,也是他們不察,出門總要用馬車的,就算有梁琦在身邊陪伴,不說興師動眾也會有人曉得他偶爾便晚上出門,可就是沒有人稟報到他跟前來。
說句不好聽的,怕是府中有人知道他去,隻是不敢說而已。
廣陵侯今日就隻哭著認罪知錯,讓皇上降罪責罰,彆的多餘一句也沒說的。
肅清帝被他哭得頭疼,煩躁地叫他閉嘴,然後才對宋惜惜說:“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人就先關著。”
女子有些氣性也正常,她素來也不是任人搓圓壓扁的。
“是,微臣告退。”宋惜惜立刻便道,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府了,她好想見到辰辰和饅頭啊。
至於剩下的皇上要怎麼處理,讓他自個煩心就好,京衛和巡防營已經儘了自己的職責,把南風館給掃了,探子也都送去大理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