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做,隻會害了大皇子。”齊大夫人聲音微慍,“也害死你祖父。”
“祖父已經不想活了。”齊皇後梗著脖子,固執地道:“他是在複仇,我是在助他,母親明白嗎?”
“我隻知道你想用你祖父的死,來扳倒宋惜惜,但我告訴你,不可能成功。”齊大夫人搖頭,繼續說:“皇上不會在這個時候棄用宋惜惜,相反,皇上恩準你回府是為了讓你儘孝,而不是讓你用這種醃臢的手段來害人的。”
皇後麵容大變,“你說本宮手段醃臢?我是你的女兒,你就這麼幫著外人指責我的?母親不慈,休怪女兒不孝。”
她神色一厲,“來人,把大夫人送回房中嚴加看守,沒有本宮的準許,不得踏出房門一步。”
齊大夫人雙肩微微垂下,看了她一眼,“你真是昏了頭了。”
齊皇後冷著臉看著她被拖下去,此番回娘家,她帶了不少心腹宮人,自都是聽她使喚的。
便是在場的齊家子侄,也沒有敢不聽她的。
扭送了母親,齊皇後也帶著蘭簡姑姑去明德院。
明德院,梁琦走出來,躬身道;“回大人的話,老太爺說隻想和宋惜惜一人見麵。”
“煩請告訴帝師,穆某前來探病,還有丹神醫隨行。”
“實在不好意思,帝師說隻見宋惜惜一人。”梁琦道。
齊皇後恰好趕到,聞得此言下令道:“宋惜惜一人進寢屋,其他人都可以在內聽著,再把齊家的人傳過來在外堂候著,防著祖父有什麼話要吩咐。”
寢屋與內堂隔著一道簾子,加上也不過幾步之遙遠,裡麵的對話都能聽到。
齊皇後隻要聽到祖父對宋惜惜發怒,不管宋惜惜能不能忍,祖父一旦動怒,必定急火攻心。
禦醫說了,一旦急火攻心,便有暴斃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