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惜惜把藥遞給謝如墨,也把這藥的傷害告訴他。
謝如墨看出她的猶豫,笑著安慰道:“這點傷害算什麼?這不還有藥可以補回來嗎?等禦醫診斷過後,我便立刻服用丹雪丸,在路上也會謹遵丹伯父的吩咐,日日服藥把身子養好的。”
“始終是毒。”宋惜惜眉頭緊鎖,“要不我們想想有沒有彆的法子?”
“這法子我覺得挺好,丹伯父就是說得嚴重,如果真對我有太大的傷害,他決計不會拿這藥出來的。”
“我們要不要跟於先生商量商量?”宋惜惜抬起眸子問道。
“不用!”謝如墨把藥放下,雙手圈著她的腰,“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等我在大理寺病倒,陳以拿我腰牌去請禦醫,禦醫陪同回到王府,看到於先生他們方寸大亂,這才不會有所懷疑。”
宋惜惜貼著他的胸口,不知怎地覺得自己軟弱了許多,這也怕那也怕的,“我隻是擔心,你服藥之後沒等恢複便要趕路去南疆,路上也沒能好好休息,要是到了南疆身體還沒恢複,又如何打仗?”
她素來果斷,如今遲疑是因為擔憂他,謝如墨反而覺得心頭暖和極了,笑著安慰道:"我不一定會取代王彪,隻是找到齊麟先混在軍中,如果王彪靠譜,我便當去南疆遊玩一番了。"
宋惜惜眼底擔憂並未減退,因為正正是因為王彪的不靠譜,才需要冒這個風險的。
但決定已經做了,那就不能再猶猶豫豫。
她道:“好,那明日你回大理寺挑個好時機便服藥。”
謝如墨望著她的眸子格外溫柔,“嗯,彆擔心。”
翌日,謝如墨懷揣著那半粒藥便回大理寺去了。
中午的時候在大理寺裡和陳以用膳,還特意叫了謝如齡一同來,順便關心了幾句他在大理寺當差的情況。
謝如齡這些日子其實也很忐忑,雖然做了選擇,但父王真的造反了,且把燕州圍困了起來,不知道會不會濫殺無辜,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最終會牽連他到什麼地步。
如今謝如墨和顏悅色地同他說話,他心裡稍稍安定,覺得既然謝如墨還關心他的差事,想來這差事是能長久做下去的,應該牽連不會太過。
倒是燕州的百姓,不知道會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