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宴結束之後,鬱風嫵跟著劇組其他人從餐廳出來,隨後跟眾人分彆。
她喝的不算醉,到了酒店,先去將身上酒氣洗乾淨。
浴室氤氳的霧氣中,她站在鏡子前有些失神片刻,伸手將鏡子上的水霧擦掉,然後側過身去看後頸下方的情況。
自然什麼也看不到,她伸手碰了碰,指尖碰到敏感的腺體部位,指尖碰到腺體的瞬間,一股酥麻感衝向頭頂。這種特殊的感覺,總會伴隨著隱秘的渴望,讓鬱風嫵即羞恥又生氣。
不過並沒有感覺到疼痛,看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傷口其實早就愈合了,但是腺體裡留下了太多不屬於她的信息素,剛開始幾天腺體腫脹難受又極為敏感,一個不小心就會克製不住的釋放出信息素,連衣服的輕微摩擦都能讓她戰栗,為了不失態,她隻能貼上紗布,將傷口和衣服布料隔離開。
索性omega的信息素隻能起到調·情作用,不能標記alpha,留在她體內的信息素也會消散的很快,短短半個月就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現在她仍舊能感覺到還有一點點信息素殘留在裡麵,但已經不影響生活了,今天嘗試著撕掉紗布,也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洗完澡之後,鬱風嫵拿著吹風機胡亂吹著頭發,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視線往手機上掃了一眼,是那個熟悉的陌生號碼。
那晚發生了那種事情後,第二天鬱風嫵醒來就拉著行李箱逃來了劇組。
荀姿打電話發消息她不想理會,就直接將她的聯係方式拉黑了,之後三天荀姿倒是沒有再騷擾她。
第四天她用一個陌生號碼打電話來,鬱風嫵猝不及防的接了,聽荀姿在電話那頭哭的泣不成聲的跟她道歉,她心煩意亂的將電話掛斷了,但糾結了許久最終沒忍心拉黑。
索性荀姿也不再像之前那麼一個接著一個的打電話過來,隻是每天發一個信息過來,試探的問她有沒有生氣,她都沒回。
生氣肯定是生氣的,她都快氣死了,誰遇到這種事情能不生氣呢?
手機鈴聲響了好一會兒後,終於自動掛斷。
鬱風嫵鬆了口氣。
她現在真的不想麵對荀姿。
更不想麵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說來可笑,她還以為自己把書中瘋狂病態的反派養成了正常人,為此甚至一度擔心荀姿心性太過純良,不如書裡的那樣狠辣,會鬥不過自小生活在家族中,早已習慣鬥爭的景汀蘭。
結果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欣慰還是該難過,總之心情十分複雜。
荀姿之前裝的那麼乖順聽話,讓她完全對這個反派完全放下了警惕,結果對方竟然一言不合就給自己下藥,這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這口氣還沒徹底鬆下來,鈴聲再次響起。
鬱風嫵伸手滑動掛斷。
片刻後,鈴聲第三次響起。
鬱風嫵盯著手機猶豫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接了。
自從她把荀姿拉黑之後,荀姿雖然每天還是會用陌生號碼打電話來,但隻要她不接或者掛斷,對方就不會再打擾她。
今天接連不斷的打電話過來,她擔心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姐姐?”
對麵傳來小心翼翼的問候聲。
鬱風嫵冷淡的應了一聲,“你又出了什麼意外?”
“我被學校裡的流浪貓咬了,手上流了好多血。”
“荀姿,你能不能彆鬨了?”
“我沒撒謊,”荀姿用聽起來有點可憐的語氣小聲說道,“真被咬了,我拍照片給姐姐看……”
鬱風嫵眉頭直跳:“荀姿,你前天出車禍,昨天從樓梯上摔下來崴了腳,今天又被貓咬,你這是認錯該有的態度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鬱風嫵正準備掛斷電話,就聽到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