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已經離開了紀元,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都放下了,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望著陳長生開心的表情,錢雅咂嘴道:“也罷,先生你都不在乎,我有什麼好在乎的。”
“不過那個陳峰你可得看好,晚上出了事,我不一定能救他。”
“知道了,你怎麼比我還囉嗦。”
“有我坐鎮,這裡翻不了天。”
夜幕逐漸降臨,乾了一天雜活的陳峰和關萍也準備回房休息。
當看到關萍走向另一個方向,陳峰下意識說道。
“你不住這嗎?”
“我為什麼要住這?”
“和你一個大男人住一起,我的清譽還要不要了。”
關萍的話懟的陳峰啞口無言。
愣了一下,陳峰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個道觀既然有殘破的凶兵,那晚上必定不會太平。”
“若是我們住的太遠,那就不好互相照應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和錢姐姐住一個房間。”
“那我怎麼辦?”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問先生吧。”
說完,關萍一路小跑的走了。
很明顯,她也比較害怕晚上的道觀。
“咕嚕!”
努力咽下一口唾沫,陳峰強行讓自己忐忑不安的心平穩一些。
道觀時不時會出現一些凶兵殘骸,這就說明道觀深處可能藏了更多恐怖的東西。
白天陽氣旺盛,一般不會有什麼異常發生。
可是到了晚上,月之精華撒落大地,一些東西自然也就冒了出來。
待在這樣的地方,說不害怕,那多少有些違心了。
“呼~”
再次深呼吸平複心情,陳峰拿出一顆夜明珠走進了西廂房。
西廂房。
“呼呼呼~”
風兒在窗戶的縫隙裡盤旋,發出那類似哀嚎的哭聲。
持續不斷的噪音,讓盤膝打坐的陳峰遲遲不能陷入冥想。
好不容易等外麵的風兒停下,真正的女子哭聲繼續飄進了陳峰的耳中。
陳峰:“”
聽著那傷心欲絕的哭聲,陳峰的臉陰沉到了極致。
這個道觀當中,總共隻有三個女人,分彆是錢雅,關萍,以及水月。
關萍性格豪爽,如果是她哭,絕對弄不出這種動靜。
錢雅這女子來曆神秘,但僅憑她今天露的那兩手,這個道觀中誰哭都輪不到她哭。
除此之外,唯一有可能的就隻有水月了。
一個弱女子遇到了不平事,自己真的能袖手旁觀嗎?
想到這,陳峰當即起身向門外走去。
可是當他的手即將觸碰到門栓的時候,他遲疑了。
這個哭聲如果真是水月發出來的,事情也不算麻煩。
但如果這個哭聲不是水月發出來的,或者說不是這三個女人發出來的,那就讓人多少有些頭發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