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囉嗦。”言澤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真記錯了你肯定又要和我鬨騰,煩死了。”
言溪衝他皺了皺鼻子。
“咳,要合影嗎?”嚴飛羽見這兄妹倆似乎在“鬨”,笑?問道。
言澤搖了搖頭,禮貌?答說道:“不用了,謝謝。”而後,他看了眼鮮於承,又看向蘇洛,輕聲說道,“沒想到你會來出cos了。”
“臨時決定的。”蘇洛聳了下肩,?答說道,“我?是第一次玩這個。感覺你對這些沒什麼興趣,就沒對你說了。”
“哦。”言澤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頭頂的好感度,悄無聲息地從80掉到了75。
蘇洛:“???”不是吧你!這就是青春期的少年嗎?愛了愛了。
這麼一看,無論如何就是不肯降好感度的左庭和曾經那狠虐一番才肯降的池燦簡直是人世間的良心啊……
“那,你繼續玩吧。”言澤一邊,一邊抓住了自家妹妹的手臂,“我們去彆的地方逛逛。”
“……哦。”言溪麵對?似乎不怎麼開的老哥,乖乖地點了下頭,沒再弄出什麼幺蛾子。
蘇洛正準備說些什麼,恰在此時,又有人上來求合照,她被稍微拖延了下。
刻意慢步行走的言澤在感受到身後的“喧鬨”聲後,默默?頭看了眼,然後……
75=》70。
進入展廳後。
言澤跟?妹妹一起胡亂瞎逛,不知不覺間,他在一幅畫前停下了腳步。
怎麼說呢……
就覺得和他此刻的情真是相符啊。
這是乾什麼的?
他看了眼,發現是賣畫冊的攤子,隻是,那長長的隊伍讓他有些望而畏……
言溪也看了眼吸引了自家老哥注意力的話,然後露出嫌棄的表情:“這什麼鬼啦,陰森森的。”
“去去去,一邊玩去。”言澤揮了揮手。
“那你呢?”
“我去排隊,買這個。”
“……不是吧你?”言溪記得自家老哥最討厭排隊了(替她買奶茶不算),眼下居然要親自排?就為了買這奇奇怪怪的畫?
然而,緊接?,她目瞪口呆地看到,自家老哥還真的就去排隊了。最後,她隻能覺得他腦子抽了——因為恰檸
檬過度。
反正她?不是什麼小孩子了,於是開始愉快地自己一個人逛了起來。中途不斷地被他人拍照,以及給他人拍照,順帶買點感興趣的小物,?是美滋滋。
而不知不覺間,言澤也終於排到了隊列的最前方,過程中,他?算明白前方那個坐在攤位後麵,id名叫“栗子蒙布朗”的畫師是做什麼的了。江湖傳言,他曾經失過一次戀,自那之後便自暴自棄……不對,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被靈感之神親吻了筆尖。
不過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位“栗子老師”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直到他買了畫冊走到對方麵前,學著其他人的樣子雙手遞上畫冊:“栗子老師,麻煩你了。”
“不客氣。”鼻梁上架著眼鏡、身穿?白色烏鴉圖案T恤的青年抬起頭接過畫冊,然後愣了下,“是你啊。”
“?”言澤露出疑惑的表情。
“年前,陳家和謝家的訂婚儀式上,我們見過一次,記得嗎?”池燦提醒說道。
說起那場訂婚儀式,?算是某“傳奇”了。
因為那場儀式本身就是個悲劇,男方全程不在狀態。
而就在那之後不久,陳家敗落——大兒子殺死了父親後鋃鐺入獄,小兒子沉迷賭博後墜樓而亡,餘下的一個人似乎?變得活淒慘瘋瘋癲癲。
至於謝家,據說謝宜直到現在都還在接受治療……
謝宜,?正是殺死沈靜的凶手。至少,就算她沒親自動手,沈靜的“自殺”?絕對與之脫不了關係。他不相信那個用殘酷之語將自己驅趕離開的女人會自殺,絕對不信。而在那之後,在聽說她“自殺”後,他甚至懷疑她那日的話語言不由衷而是出於某不得已,隻是……
已經找不到機會證明了。
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啊。”言澤想了起來,他?的確隨著家人一起去參加過那場之後被人談論了久的訂婚儀式,所以對其印象算深刻。就在當天,他在儀式上不小心撞到了人,好在對方並不介意。他當時撞到的人就是眼前人,隻是對方比起幾年前變化大,所以他一時之間沒能認出對方。
“想起來了?”
“嗯,好久不見。”言澤笑?點頭。
池燦一
邊低頭簽?名一邊隨意問道:“一個人來玩?”
“不,和妹妹一起。”提起這個,言澤突然想起來似乎忘記了自我介紹,連忙說道,“我姓言,叫言澤。言語的言,澤被蒼的澤。”
池燦笑了笑,抬起手將畫冊遞?給對方:“經常看動漫玩遊戲吧。”看這開口就知道了,是那味。
“咳!”言澤輕咳了聲。
“沒幾個人了。”池燦看?之後的隊伍,問他,“之後聊聊?”雖然他裡知道言澤認識沈靜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隻是,隻要遇到當年的某些人,他是情不自禁地想要與對方聊一聊,試圖拚湊出真相。
誰讓,那個名叫“謝遊”的家夥,不管他問多少次都什麼?不肯說呢。
言澤一想自己?沒事,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一段時間後。
池燦掛了個“中途休息”的牌子後,側頭對著坐在身旁正翻看?言澤說道:“抱歉,剛才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池燦——水池的池,燦爛的燦。”
“池?”言澤露出驚訝的表情,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你是池聽雪和池觀雲的……”
“堂兄。”池燦回答說道,“她們是我父親弟弟的女兒。怎麼?你們認識?”他隨即恍然,“哦,算算年紀,你們應該是同學。”
“對。”言澤點了點頭,又說,“今天池聽雪也來了。”
“和你一起?”
“……不,和彆人一起搞cos呢。”說到這裡,言澤無聲地撇了下嘴。
池燦笑了笑,又問:“對了,你認識‘沈靜’嗎?”
“那是誰?”言澤露出茫然的表情。
“……這樣啊。”池燦抿了下唇,因為心中早已有了預料,所以並未必如何失望,隻是笑?搖了搖頭,“不,沒事,當我沒問吧。”
“……哦。”言澤心裡想著怎麼池聽雪的堂哥奇奇怪怪的,嘴上卻沒說什麼。恰在此時,他眼角餘光看到了某個熟悉的身影,於是側頭看去,順帶對身旁的池燦說,“看,池聽雪就在那。”
池燦順?言澤手指的方向看去……
下一秒,他一直在手中轉動的筆,“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