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王景就開始流連煙花柳巷。
可想而知,何初晴被氣了個夠嗆。這種時候,“高嫁”的壞處就體現出來了,換做平常人家,她也許還能帶上虎背熊腰的家丁們直接打上門去,將丈夫給拖出來。但現在,就算她想這麼做,家裡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至於婆家……
丈夫本來就不受重視,而她因為出身,也不太受婆婆和妯娌們待見。公公雖然向來待她不錯,但是,她也不可能因為這種事就去找公公,太尷尬了。而且,男子在這種事上,總歸是會偏幫男子的。
最後,她在思考了許久後,不得不強行接受了乳母的建議——
主動給丈夫送“玩物”。
但是,這個“玩物”一定要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最後,她決定讓金雀和銀雀抽簽,誰抽中了,誰就來當這個“通房丫頭”。
銀雀,也就是她現在附身的原主抽中了。
在很多人看來,她算是“一步登天”了,雖然現在還隻是個“通房丫頭”,但熬得時間長了,或者是未來玩意有了孩子,就能瞬間一步登天,成為知府家少爺的妾室。
包括原主自己,都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這其實不過是她厄運的開始。
麵對著妻子的“大度”,王景毫不客氣地接受了,因為銀雀姿色很足,剛陪嫁過來的時候他就心癢癢過一陣,隻是礙於妻子的麵子一直不好下手罷了,眼下可不正好“送魚給貓枕頭”?但是,他開心,何初晴的氣可不順,所以自此之後動輒就對銀雀非打即罵,比欺負從前的翠玉更甚。
王景連侍奉自己多年的翠玉都懶得管,就更加懶得管銀雀了。
罵就罵吧,打就打吧,不影響自己用就行。
而伴隨著何初晴肚子越來越大,她的脾氣也越來越火爆,終於有一日,她隨便找了個理由命人將銀雀的頭按在水裡,來來回回,反反複複,終於……
銀雀倒在地上,徹底暈厥了過去。
何初晴最初還以為她在裝死,命人倒了幾盆水上去,見人無論如何都不醒,也就有些慌了,於是讓人將她丟回了自己的小房間,說是“好之前不用來侍奉了”,也讓大夫去治病了。她倒是不怎麼在意銀雀的生死,隻是一來弄出人命總歸是不好,二來乳母也說了她還懷著孕,萬一真弄死了人可能會折損腹中孩兒的福氣。
大夫姑且來看了一次,抱著“儘人事聽天命”的態度開了一些藥,讓人給銀雀灌了下去。
然後?
然後銀雀自然是死了。
所以,蘇洛才會過來。
但是這也太慘了吧……
蘇洛掙紮著睜開雙眸,又一口氣沒一口氣地活著,順帶仰頭注視著天花板。
【你這是給我開了……困難模式嗎?】
【我和觀看者們都相信你可以的。】
【……不,這簡直就是地獄模式吧。】
任誰知道自己身體稍微好一點就要繼續去挨打,都是沒辦法淡定的吧?尤其,這還和現代社會不同,不是說想要離開就可以離開的。銀雀是死契,除非何家願意讓她自贖己身,否則她是根本無法離開的。再加上,就算她想贖身,估計也沒錢。這些年,她賺的錢基本都送回家給父母了。沒錯,在知道她被何家買走後,她的父母就粘上來了,這麼多年都沒放棄啃她。
而且,說是去舔人,舔誰呢?
如今這個家,幾乎所有人都聽何初晴的,她是何初晴的眼中釘,誰敢與她交好?
而且,人均歪瓜裂棗,到哪裡去尋找合適的攻略對象?
王景?
嘖,這種渣滓。
而且,當著何初晴這個悍妻的麵勾搭他,難度也實在有點高。如若是法治社會到還好說,但這個時代……稍不小心可能一條小命就沒了。所以,還是得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