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綏都被趕跑了! 小姐寧願讓夏蔥伺候大少爺,都不願意讓自己去…… 她腦袋嗡嗡作響。 那麼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不過是跳梁小醜。 為何! 自己可是對小姐忠心耿耿。 讓她伺候大少爺不好嗎? 為什麼要讓那個二等丫鬟夏蔥去…… 含柳攥著帕子,死死的咬著牙。 …… 翌日。 雖說魏國公當時說的隻是讓綏娘當個院子裡的灑掃丫鬟。 但是王管事瞧見那件外衫,再加上自己的腦補,自然就覺得自己領會了自己的心意。 什麼灑掃丫鬟! 那不就是明擺著借口,於是王管事心領神會。 吩咐下去: “含綏姑娘這段時間先養著傷,等養好了就來院子裡伺候。” “王管事,那是幾等丫鬟呀?” 王管事敲了那小廝腦袋,無奈搖頭: “自然是一等。你這腦子,難怪一直不得國公爺看重。” “那是,小人愚笨,哪有王管事您知國公爺喜怒。” 小廝隨後又拍了好幾句馬屁。 王管事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揮手讓他下去。 轉身又入了魏國公的書房。 魏韶成正盯著桌上的一封信,陷入深思。 聽見開門聲,抬起頭,一雙如鷹般深邃銳利的眼眸望過來。 王管事一張胖臉笑眯眯的彎起,眼角成一條縫,有些喜慶。 語氣裡帶著些討好和邀功,道: “國公爺,您吩咐的事辦好了。” 指的是把含綏接到了文承苑。 “嗯,辛苦。” 魏韶成微微頷首。 “哪有,為國公爺辦差是老奴應該的。” 魏韶成又問道: “昨夜,我聽說與安納了一個丫鬟?” 那神情裡微微有些不悅。 父親關心兒子的事情是應該的,不過關心後宅的事情…… 王管事揣度著,小心翼翼回複道: “大少奶奶賢惠,因著自己有身孕沒辦法伺候大少爺,這才將房裡一個叫夏蔥的小丫鬟給了大少爺。 不過倒是沒聽說納通房,也就是伺候著。” “嗯……” 魏韶成沉吟著。 不知怎的,又想起那個被挨板子的丫鬟。 就是他兒媳杜氏身邊的,如果不是自己的那件外衫惹得烏龍,指不定……那被納的就該是她…… 也不知為何會聯想到。 魏韶成又搖了搖頭。 沉聲道:“你去跟與安說一聲,我們魏家男子都是有擔當的,既然已經幸了那丫鬟,多少要給個名分。” “是!” 王管事笑眯眯的退下。 …… 王管事的話帶到的很快。 大少爺魏與安雖然不滿自己後院的這點事情,魏國公都要管。 可到底發話了,便叫個小廝跑去海棠院傳話。 此時,杜曼雅正在含柳的伺候下淨手。 剛聽完小廝的話,她唇邊瞬間耷拉下來,雙手一抬,那銀盆便砸落在地,水灑了一地。 含柳正好是端著水站在正對麵。 這一翻,幾乎半身衣衫都濕透了,連著發絲都濕漉漉的垂下。 “哼!好你個魏與安,今日納通房,明日便要納妾了不成。” 杜曼雅聲音拔高,十分尖銳。 再也沒有眾人麵前那般溫柔的模樣。 含柳被渾身澆了個透心涼,還不等反應過來,杜曼雅又陰惻惻的瞧著她,道: “我身邊一個兩個都想要爬上與安的床,你呢?你是不是也想?” 她頓時嚇得雙腿跪下。 “奴婢不敢!奴婢沒有這個心思啊,小姐。” “哼!諒你也不敢。” 杜曼雅瞧著她濕漉漉的模樣,沒有起一絲憐憫之心,反而慢悠悠的抬起腳,道: “幫本夫人擦鞋。” 剛剛水盆傾倒。 杜曼雅的鞋翹起的繡花處也沾了些水。 含柳趕緊拿出帕子,剛要擦。 卻聽見上頭傳來溫柔卻又冷酷的話,她說: “用你的臉擦。” “……啊?小,小姐,我……” 含柳不敢置信。 這以前不應該是含綏那個賤丫頭應該做的事情,為什麼小姐會喊自己。 杜曼雅嗤笑道: “怎麼,聽不懂話是嗎?昨夜,我讓夏蔥去伺候與安時,你那眼巴巴的模樣,可不像是不想爬床的模樣啊……” 含柳頓時心驚! 她自以為對大少爺的愛慕掩飾的很好。 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該怎麼辦呢! “擦鞋。” 杜曼雅傲慢的托著腮,就坐在椅子上瞧著她。 含柳咬了下唇,慢慢挪過去,用自己白淨的臉龐一點一點將她的鞋擦淨。 誰知,杜曼雅並不滿意。 她那雙繡著花樣的鞋上還綴著兩顆珍珠,珍珠鏈接鞋麵處是用金絲紮的。 猛不丁,她斜著抬起腳。 那銳利的金絲便從含柳臉上唰的劃過,帶落一串的血珠。 含柳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生疼,還不來得及撫摸。 杜曼雅又是抬起腳狠狠往她心窩子裡踹了一腳。 罵道: “賤蹄子!滾出去!” “是。” 含柳慌張的捂著臉退下。 完了,她該不會是毀容了吧。 若是這張臉毀了,這一輩子就再也沒有機會跟大少爺在一起了。 …… 另一邊。 杜嬤嬤滿臉不讚同的從外麵進來,勸道: “小姐,消消氣。之前從杜府裡帶來的也就含柳和含綏兩個丫頭,含綏也就罷了,如今被國公爺帶走了,可這含柳……到底還是有些用。” “有什麼用?嬤嬤,這一個兩個都是狐媚子,都想要爬床。” 杜曼雅氣得又將剛剛撚起的茶盞重重摔在桌上。 杜嬤嬤走上前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溫聲道: “小姐不要生氣,您如今肚子裡可還有一個孩子,為了孩子著想也要忍一忍,不過都是一群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再則,老爺這些天被扯進了科舉舞弊的案子中,聖上震怒,下令派欽差徹查,如今老爺隻能待在府裡靜養,怕是位置不穩。” 一想到這兒。 杜曼雅又是氣,道: “這件事我跟夫君說了,他倒是想幫忙,卻也無能為力。 前幾日我去求了公爹,公爹卻說讓我一個後宅女子不管乾涉前朝政事,哎!” 杜嬤嬤靜靜聽著,又道: “老奴回了尚書府,卻進不了門。門外都有金吾衛的人守著,倒是夫人身邊的趙嬤嬤趁著采買從側門出來,帶來了口信。 老爺是被冤枉的,若說真有人參與科舉舞弊,那應是安寧伯。” “安寧伯……” 杜曼雅瞬間安靜了下來。 () xs。xs
第13章(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