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漾嗯了一聲。
餘晴說道:“吃飯吃飯, 對了你記得帶相機去,不是想拍維多利亞港嗎,還有皇後大道....”
溫漾跳下床, 說道:“還有彌敦道。”
“對對對。”
她們的青春也都曾沉迷過香港金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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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高鐵都有直通香港九龍站, 溫漾早上撕的高鐵票, 中午左右就到了, 溫漾先去酒店放下小行李箱,隨手收拾了下就前往那位客人的房子,這位客人的房子是公屋改造, 31平米的公屋, 餘晴幫她改成使用空間更大的兩居室,可以住四個大人一個小孩。
比她之前一居室,公公婆婆住在客廳要好很多。
而且經過餘晴的設計,女主人跟男主人都各自有一個工作台, 小孩也有可以學習的地方, 這是餘晴去年的改造了。
女主人得知溫漾是餘晴的助理,有些可惜地說她沒親自來。
溫漾笑笑,準備給女主人塞名片時,劉虞那邊的人來了, 是之前試圖擠掉餘晴的那個女設計師, 她見溫漾眼熟, 但沒認出那是餘晴的閨蜜。
溫漾眉眼彎彎, 跟女主人告彆,趁著那女設計師看一眼手機的間隙,溫漾低頭往女主人手裡放名片,說:“餘設計師現在出來單乾了,這是我們工作室。”
女主人一愣, 下一秒反手拿了名片,點頭說道:“你慢走,下次有空來玩。”
溫漾笑道:“好的好的。”
女主人在那名設計師麵前送走了溫漾,溫漾走進電梯,呼一口氣,再拿手機給餘晴報告結果,餘晴回複她:辛苦了,收完房就好好玩兒吧。
溫漾:好,順便給你買東西。
餘晴:那是次要次要的。
溫漾一笑,收起手機,出了電梯。
一出去,香港街道的麵貌就展現在眼前,不同南城那般鮮花堆簇的街道,香港的所有街道都有著經典複古的曆史印記。
這套公屋在九龍,這裡正好是購物的天堂,所以人/流很多。
溫漾看著夕陽餘暉打在這些建築上,斑駁中多了些活力,她拿出包裡相機走進街道去拍,人行路上的痕跡,黑色字體的路牌,穿梭的的士公交車與人。
各類型的轎車,黃色的車牌,黑色的車牌,敞篷車轟隆跑過街道的車影。
溫漾站在人行道上,握著相機,對焦,夕陽斜斜打過房角,落在地麵上,落在溫漾的身上,溫漾穿著一條長袖一字肩的裙子,舒適的低跟鞋,發絲披在肩膀上,認真地拍著相片。
對麵的二樓上,站著兩個人正在說話。
跟前擺著國際象棋,黑棋站位圍攻之勢,白棋正欲掙脫,陸湛閒散著說著話,卻突然停下,目光看向對麵的人行道。
傅行舟放下KING棋,順著陸湛視線看去。
看到了溫漾。
陸湛挑眉:“真美。”
傅行舟沒吭聲。
夕陽落下,在斑駁的街道上,溫漾的裙子是淺杏色的,不是貼身的那種裙子,她頭發染了些顏色,披散在肩膀上,淺杏色顯得她皮膚更白,她為了找角度,偶爾會用手遮眼擋陽光,脖子上掛著相機鏈,拍照手法很專業。
風偶爾揚起她裙擺,弧度極小,很快服帖下去。
他們當然不是唯一看著溫漾的,街道上不少人會看著她,她像是一朵小蒼蘭,清雅,秀靜地落在這斑駁複古的街道上。
陸湛說道:“很久沒看見這種女生了。”
傅行舟收回點目光,擺弄K棋,嗓音清澈:“是女人。”
陸湛收回目光看傅行舟,“你又知道,萬一她才大學畢業呢。”
說完,他放下棋,撈起一旁的手機,道:“我下去問她要聯係方式,順便請她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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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漾拍了很多相片,還拍了路牌,她在尋彌敦道的牌子,看看在哪,斑馬線上紅燈一亮,一輛黑色轎車停到她的身側,車門打開,陸湛下車笑意盈盈地用粵語打招呼:“你好。”
溫漾被這聲音打斷了思路,她抬眸,看到一個陌生的英俊男人,她愣了下,正想回應你好,餘光卻看到他身後黑色的轎車裡,坐著的男人是傅行舟。
傅行舟迎上她目光,朝她點頭:“溫小姐。”
溫漾立即回應:“傅總,好巧,在這兒遇見你。”
陸湛訝異,轉頭看傅行舟,“你識距?”(你認識她?)
傅行舟開口:“溫小姐最近在設計我的房子。”
“你是設計師?”陸湛反應過來,轉頭看溫漾。
溫漾微微一笑,得知跟前的男人是傅行舟的朋友,就沒那麼緊張了,她說道:“嗯,算是。”
陸湛挑眉笑道:“那真是有緣份。”
“我也是攝影愛好者,溫小姐,晚上有空嗎?不如跟我們一起吃個飯?”陸湛真誠邀請,溫漾微愣,目光下意識地轉去傅行舟那兒。
傅行舟朝她點頭。
算來,傅行舟是她的甲方,他抓到她沒在南城畫稿,而是在香港拍照。溫漾眨了下眼,溫柔一笑,“那我請你們吧?”
陸湛回道:“好啊。”
溫漾鬆一口氣,請甲方吃頓飯,挺應該的。
而且他之前請她喝了酒。
陸湛轉身給溫漾開車門,這輛車非傅行舟那輛加長的轎車,司機也不是蔣秘書,是另一名戴著白色手套的中年司機。
溫漾彎腰坐了進去。
後座的位置很寬敞。
傅行舟今日穿的也比較休閒,黑襯衣黑色長褲,袖子沒扣全,露出半截手腕。
與之前三次見麵均西裝革履不太一樣,沒那麼強烈的壓迫感。
陸湛開了車門進了副駕駛,吩咐司機開車,身後一些車已經在等他們走了,這兒是單行道。轎車開走,遠離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