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妍的瞳孔一縮:“那是我給半夏的酒,我為什麼要喝?你藏頭露尾,鬼鬼祟祟,在這裡挑撥離間,看樣子我是要叫保安了!”
男人對於這樣的威脅並不畏懼,反而是愉快的聳聳肩:“叫啊,最好把沈部長也吸引過來!”
說著,他盯著江半夏手裡的那杯酒:“讓他好好的驗一驗,這杯酒裡到底有什麼?”
張妍的拳頭驟然捏緊。
如果是沈重樓來的話,那自己打算好的退路,恐怕會難以實現……
該死的!
張妍眸中滑過懊惱。
這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平白無故要壞她好事?
這個江半夏還真是個禍害,一個兩個男人,都為了她前赴後繼。
雖然內心恨意不止,表麵上張妍卻還是帶著笑看著江半夏:“半夏,你彆聽她胡說八道,這酒我就是剛從前麵拿的,我自己也喝了。”
“這男人,明顯不懷好意!”
江半夏此刻也站了起來。
張妍臉上有真誠,憤怒,不解各種情緒糅雜,無懈可擊!
她試著去拿江半夏手中的酒:“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我現在就喝給你看!”
按照正常的邏輯,她做到這個份上,江半夏一定會將手躲開,然後說:我相信你,這酒我喝。
隻要她現在喝下去,那接下來的麻煩,張妍都有信心可以處理好。
也許沈重樓會有些懷疑也會對她心生厭惡,可那又如何。
江半夏都死了,到時候元首和自己父親施壓,他還是不得不娶自己。
隻要能如願嫁給他,日久生情那是遲早的事。
然而張妍失望了。
江半夏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還將自己的酒杯往前遞了遞,道:“經過這位先生的提醒,我覺得我的確不該相信你,畢竟我是你的情敵,這酒,你還是自己喝吧!”
說著,她將酒杯塞進張妍的手裡。
張妍的嘴角抽了抽,手指一鬆。
那杯酒就這麼“不小心”的全部撒在了厚厚的草皮之上。
張妍臉上浮出懊惱還有深深的失望,她哂笑一聲:“沒想到我好心好意來求和來道歉,你竟然就這麼看我,算我多此一舉,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先走了!”
說著,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轉身快步離開。
走了幾步,她就聽到身後江半夏的聲音:“這草都發黃了呢,張小姐,你的演技確實不錯,沒有繼續在娛樂圈混,真是可惜了!”
張妍的腳下一個趔趄,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如果她此時回頭,就會發現,其實剛才潑酒的那一片草地,依舊是綠草茵茵,根本沒有什麼發黃的跡象。
她準備的本來就是慢性毒藥,極為不容易察覺,不可能這麼快就對小草發生作用,之所以被蒙騙,無非是做賊心虛而已!
等她走遠,江半夏看向戴著黑帽子的男人,說道:“謝謝你,剛才我差點就被騙了!”
“以後要小心點,這世上的人心遠比你想象的要險惡!尤其她愛的男人,還對你死心塌地。”男人的語氣十分熟稔,垂眸看著江半夏的手,問,“你很喜歡這個戒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