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民懟他,“留個屁的懸念,剛剛你們說的時候我就猜到是他了。”
他猜到歸猜到,但是卻不知道陳健功為什麼會是能人。
查劍英說出了原因。
“健功比我們這些人都強,他去年夏天的時間,和京電的林鴻桐收到了上影的邀請,為上影建國三十周年獻禮片製作劇本。但是他在上京的時候讀了《傷痕》,毅然放棄了這個機會,返回京城進行學習,決心寫出發人深省的作品。”
其他人都說,陳健功的文筆比他們都強。
劉紅民無奈的笑了一下,這年代的文人還真是純真。不過,寫小說就寫小說,非要發人深省乾什麼?
他懷疑,後來某些要求相聲小品具有教育意義的那些人,是不是受到了現在的風氣影響。
不過劉紅民也從他們的話聽了出來,陳健功的確已經先他們一步了。這幫人現在還在圍著校內刊物打轉,而陳健功74年就在《京城文藝》上發表了處女座。這樣的能人,鄒世芳又怎麼能不佩服?
陳健功沒在學校,而是去了《京城晚報》編輯部,他剛寫好了一篇文章。下午四點多,他才回到學校。還沒到校門口,就將《未名湖》的幾個編輯站在大門口閒聊。等他走過去,鄒世芳立即打招呼,“健功,你可算回來了。”
“你們這是在等我?”陳健功有點意外,目光掃向了同班同學查劍英和王曉萍。
“沒錯,我們專門在等你。”查劍英指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這位是劉紅民,曆史係的學弟。”
陳健功仔細打量著劉紅民,“我聽說過,《少年包青天》的作者。”
對於少包,他是有意見的。這部小說明顯不符合現在這個時代,過於娛樂化了。但這也是少包能夠有限製趁機的原因,很多人都將它當做獵奇小說來看。
當然,當陳健功知道少包的作者劉紅民是曆史係的時候,心裡的意見也就消失了。你不能苛求一個學曆史的,寫出振聾發聵的佳作,那麼多學文學專業的人連少包都寫不出來呢!
劉紅民也在打量陳健功,因為年紀的關係,陳健功看上去很有威嚴,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查劍英,都變得低調了一些。
“你們是在等我?”
鄒世芳:“健功,是這樣的。紅民寫了一部現代小說,叫《我的兄弟姐妹》,向找你幫忙引薦一下雜誌社的編輯。”
“哦?”
出於對劉紅民的刻板印象,陳健功並不太相信劉紅民可以寫好現代小說。不過鄒世芳和查劍英的麵子他還是要給的,“稿子帶了嗎?”
劉紅民將稿子遞了過去,笑著說道:“陳哥,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看吧!”
陳健功點了點頭,騎了大半天的自行車,他也有點累了。
於是,在劉紅民和鄒世芳的引領下,眾人來到了他們和劉振雲經常打牙祭的飯店。找了個大桌子坐下,劉紅民立即招呼老板,“王叔,按照老規矩先做著,一會兒我們再加幾個菜。”
王曉萍看向查劍英,查劍英立即說道:“劉紅民,我們隻是看一下稿子,不用破費的。”
劉紅民笑著說道:“彆和我客氣,要不然我們三個這兩天也要過來打牙祭,不過是加幾副碗筷的事。”
陳健功意外的看著劉紅民,這位學弟很大方啊!不過,再大方也沒用,如果稿子的質量不過關,他可不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