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紅民的期待之中,5月很快到來。《京城文藝》發刊,劉紅民第一時間買回來一本作為收藏。
這讓鄒世芳很不爽,“《未名湖》發刊的時候,也沒見你買一本。”
劉紅民一副看傻子的樣子,“《未名湖》給我送,我還買不是缺心眼嗎?”
鄒世芳無語,“送你一本還有錯了。”
“沒錯,幫我省錢了。”
鄒世芳被氣的直翻白眼,心想著以後絕對不給這小子送雜誌,非讓他買一杯不可。
劉紅民:“哎,老鄒,《京城文藝》那邊說《我的兄弟姐妹》可能會引起爭議,你覺得呢?”
鄒世芳早就了解他的想法,故意說道:“就你這書,有非議又能非議到哪去?彆做夢了。”
“烏鴉嘴!”
劉紅民不爽的瞪著他,“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鄒世芳解了氣,頓時心情舒暢了起來。
但是他也沒想到,這一次他還真的烏鴉嘴了。
《我的兄弟姐妹》一開始的確出現了一些非議,有人的確拿這些細節說事。但是很快,就有熟悉法律的作家發聲,今年剛剛頒布的《刑法》,新增了流盲罪。
這一下,讓那些找事的人銷聲匿跡了。因為他們不懂法,不知道這個流盲罪能判多大,萬一真的可以執行死刑呢?
劉紅民知道這件事,氣的都想去找那位作家,“很客氣”的抓住他的衣領子,“誠懇”的說道:“我真是謝謝你了!”
雖然其他爭議點還在,但是根本沒有加起來都沒有流盲罪大,就是激起了個小水花而已。
等到了6月,這點小水花也被一股巨浪淹沒。
《收獲》雜誌發表了馮吉才的《啊!》,頓時成為了傷痕文學的新標杆。他並沒有大肆描寫特殊時期的事情,而是圍繞一封信引描寫那段時期人人自危、疑神疑鬼的境遇,引起的壓抑感比《班主任》和《傷痕》更加強烈。
馮吉才和劉欣武和陸新華不一樣,他已經發表過兩部小說,一個長篇《義和拳》,一個中篇《鋪花的歧路》,已經是一個成熟的作家了。他在筆力上強過劉欣武和陸新華太多,反響自然也比兩人更加強烈。
和《啊!》對比起來,《我的兄弟姐妹》能泛起水花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