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處的地形可沒有河穀那般空曠,超大型炸藥包爆炸形成的氣浪在這裡幾乎是肆無忌憚宣泄自己的狂暴,日軍的死傷率遠超河穀內的日軍,竟然在不到兩分鐘內就被炸死超過一半。
而此時最悲催的是,竹內雲山命令他們回攻占領河穀兩側製高點的軍令都還在路上,日軍尖兵步兵中隊就已經被打成半殘了。
率領著三個川軍連的副營長郭守誌在獨立營算是三號人物,也是67軍所屬的帶頭大哥,但存在感一直屬於不顯山露水型,實在是排名在他之前的兩位太優秀了。
最高主官唐刀就不用說了,那是全營的主心骨。
排名第二的雷雄原本就出身最精銳的88師,由他親自指揮的白鶴港防禦戰一戰,以優秀至燦爛的指揮藝術,靠著原本占據劣勢的地麵火力將日本海軍的轟炸機編隊給打沒了一半。
戰後複盤,嘉善前線的三位指揮官也對其戰術布置讚不絕口。
有這樣兩位做對比,郭守誌這個原67軍步兵營的營長想不普通都難。
但在這一戰中,郭守誌卻終於向獨立營全營展現出了他這個三號人物的優秀。
在發現對麵這個步兵中隊被‘沒良心炮’給炸迷糊,又經過十幾分鐘的火力試探,判斷出日軍幾乎丟失了所有可以對步兵產生威脅的機槍之後,郭守誌無比果斷的做出了衝鋒殲敵的決定。
他深知,圍殲河穀裡日軍的營部主力需要更多更足夠的兵力,這也是做為副營長的他的責任。
可那也需要有一顆能承擔更大損失的大心臟,一個不好,戰損過大,會讓其名譽受損的,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樣承擔責任的勇氣。
隻是,郭守誌依然這麼做了。
做了一個事後連河穀右翼指揮官雷雄特意找他喝了一大碗酒才能表明自己敬佩的決定。
當然了,在衝鋒之前,郭守誌也做了足夠安排。
所有裝備衝鋒槍和駁殼槍的軍官和軍士衝在最前,端著上好刺刀步槍的士兵緊跟其後,由三個方向朝殘存日軍發起衝擊。
形成不了像樣火力網阻擊的日軍,被從山上惡狠狠撲下來的一群群端著槍像趕羊一樣趕到了草稞中,趕到了死角裡,趕到了山溝裡,然後絕望的被以三個一夥兒,九個一群的士兵包圍著,不是被衝鋒槍和駁殼槍打死,就是被完全占據兵力優勢對手的刺刀給生生刺死。
他們引以為傲的拚刺術,彆說沒多少機會能施展就被衝鋒槍和駁殼槍給掃倒,就是有機會,也並沒有像拚死一搏的他們想的那樣能以一敵三。
他們麵對的川軍,或許拚刺術遠不如他們,但他們卻是咱弟兄們人多槍多,在戰前就已經被各部長官嚴令,就算要和日軍白刃戰,也儘量不要單兵衝上去。
一個步兵班基本上分為三組行動,每一組最少4名士兵,兩人槍膛裡時刻保留著子彈,遇見企圖和其拚命的日軍,往往是先開槍射擊,就算沒打中,但拚命閃避的日軍步兵一定會失去先機,四杆明晃晃的刺刀再並肩子上。
哎!就是人多欺負人少,雙拳難敵四手。這方麵的技能,川省十年混戰早已把這部分已經算是精銳的川軍早就鍛煉的杠杠的。
就像那位拔出閃亮指揮刀困獸猶鬥想展示自己最後武勇的少尉小隊長,彆說展示自己戰前花了家裡一小半積蓄才打製出的武士刀的鋒利,其實他都還沒來得及找到對手,就被迎麵撞上的一個步兵小組連續三槍打了個透心涼。
老套筒或許射程不過200米遠不如日軍的三八步槍,但口徑達7.92毫米的圓頭子彈卻是威力極大,三顆子彈巨大的威力把這位日軍少尉打得連續倒退了五六米直到失去渾身所有力氣倒在地上。
臨死之前可憐的日軍少尉聽力猶存,就聽到那位帶頭的士兵訓自己的兵:“就這樣乾,隻要遇到這種傻蛋,立刻開槍,打完這一仗我們可就用不著這種破槍全換三八步槍了。
咦!傻蛋的刀子看著還不錯,收好了,上繳給營部指不定能給哥幾個換包煙!”
日軍少尉血壓飆升,傷口的血流速瞬間暴漲,那把刀可是花了他800日元啊!怎麼就隻值一包煙呢?
日軍尖兵中隊比殿後的步兵中隊和輜重隊還要更早的覆滅。
現在,不管竹內雲山是智慧還是血性,其實就是隻進了漁網的甲魚,不管如何掙紮,隻會被漁網束縛得越來越緊。
遲早,都是獨立營擺上餐桌的原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