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3章 吸血的蚊子不隻是討厭!(2 / 2)

偵察連此次參與襲擊戰,主要參與者是幾個偵察班,一個偵察班16人,基本是分成4個小組,一個小組為3人,狙擊手為捷克半自動步槍一杆,火力手是衝鋒槍,另外一個就是彈藥手,負責的就是這種詭雷布設以及是彈藥背負,而剩下的兩挺九六式輕機槍和擲彈筒,就在距離4個攻擊小組200米外的高點,在攻擊小組被日軍咬上的時候負責火力掩護。

這處布設的詭雷的量,顯然有些大,尤其是在明明白白看著日軍一兩百號人浩浩蕩蕩氣勢洶洶撲過來的時候。

人送‘黑蛋’的彈藥手,竟然就這一處詭雷,就把自己攜帶的10枚手榴彈中的一半都留在這裡。

五枚手榴彈不用幾乎,明擺著就是一個集束炸彈,彆說脆弱的人體了,就連**式坦克的純鋼履帶都能炸斷。

你說,這個日軍小分隊15個人,距離這顆集束炸彈最遠的也不過10來米,還有幾人能活?

巨大的聲響下,就算聽慣了炸藥爆炸聲的狼青犬,此刻都被驚的夾緊了尾巴,恐懼的嚎叫著。

其他位置的日軍,更是被這一聲突起的炸雷給嚇得全趴在地上,直到2分鐘後確定是被敵人遺留的絆發雷給陰了而不是被火炮攻擊了,才起身查看那邊同伴們的情況。

這一看不打緊,差點兒沒把那位日本步兵的大尉中隊長氣得咬碎後槽牙。

連同軍曹一起15個士兵,足足找出來21塊,主要是有兩個湊得近的,大腿和胳膊都被炸飛了,光這倆就找出來8大塊,可不得20幾塊嘛!

當場死了7個,還有8個不是重傷昏迷,就是身上咕冬咕冬冒血,嚎得跟死爹死媽一樣。

如果說到此為止,該日軍步兵中隊或許也就戰損這一個步兵小分隊,戰損率為百分之十以下,屬常規操作。

但‘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就連智慧的優等生代表孔明先生都過不去這個坎,何況是一個小小日本陸軍大尉?

“派一個步兵小分隊將傷員抬回去,死的暫時不管,其餘人,跟我繼續追。”日本陸軍大尉瞪著大眼珠子,繼續著自己的錯誤。

他無論如何是不知道,就在六百米外的一道山崗上,某團座可給這支兵力已經銳減至160餘人的日軍步兵中隊挖好了墳。

那裡,聚集了整個偵察連所有重火力和超過100名精銳步兵。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唐刀早已預料到日軍必然不會認慫,一旦受到襲擊就會派出至少步兵中隊級步兵搜索攻擊。

哪怕是知道自己或許追之不上,但這個姿態必須做,不然日後戰報上如何寫?

“敵派小股部隊夜襲騷擾,我部為防意外,堅守不出,最終損巡邏官兵十數人?”

這戰報要是傳出去,彆說108師團上下將會為之蒙羞,就連中國人都沒眼看。

108師團主力可是儘在,就算分成兩部,每部也都在萬人,結果被小股中國部隊襲擊,還特良的被動挨打,你這得有多菜雞啊!

或許,連日軍中最大的笑話,聞名遐邇‘小販師團’都不會這麼乾吧!

說白了,派兵搜索追擊,真實目的不是能乾掉中國人,而是為了師團榮譽。

所以,出擊已是必然,那唐刀借機狠狠乾他一票也是必然。

偵察連可不像以前匆匆組建的特種中隊,基本上都是以小隊、小組模式對敵進行偵察、騷擾、刺殺。

現在的偵察連是既可以以三個偵察排9個偵察班完成先前的特種中隊職能,又因為多了一個機炮排,擁有82毫米迫擊炮一門,mg34機槍兩挺,馬克沁重機槍3挺,九六式輕機槍達18挺,另外全員輕火力中,擁有捷克式半自動步槍更是達45杆,衝鋒槍超過60杆,無論輕重火力,都可以拉出去正兒八經的野戰。

而且,就這火力配置,打一個日軍步兵中隊,不給他們瞬時間打懵,那簡直是踐踏了所謂‘精銳’二字。

唐刀派出去兩個偵察排6個偵察班圍繞著龐大的日軍營地襲擾,但卻留下了一個偵察排3個偵察班外加機炮排和警衛班,再加上他身邊的一個警衛排,總兵力達150人。

但火力強度,幾乎能和普通的一個600人級數的步兵營匹敵。

唐刀布設的伏擊陣地距離日軍主力營地大概1200米遠,看著是很近,尤其是在對於日軍四一式山炮6500米的射程來說,幾乎相當於虎口奪食,恐怕就算是日軍自己也沒想到會有人這麼大膽在如此近距離給自家搜索隊挖墳。

但這塊地形略顯特殊,前方有一道山崗,正好擋住日軍彈軌,使得日軍的炮火軌跡被迫拉高,最後大部分會落於山崗之後的山嶺上方。

而唐刀就根據這個地理特點,將兵力分布於山腰之下,避開了山炮的威脅。

150人的兵力根據那塊地勢形成一個品字形分布,主陣地上是以呂三江的偵察一排在正麵,由呂三江擔任指揮官,機炮排的重火力被隱藏在側翼,由偵察連連長老黑親自指揮,唐刀自己則帶著警衛排和偵察連警衛班在另一側。

就等著日軍搜索隊自己追進這個死亡陷阱了。

為了日本人能來,唐刀可也是做足了準備,路上不時讓正在撤退的偵察兵們撒點兒從抓到的野雞割出來的新鮮血液,好給日軍負責引路的狼青犬指示方向,還命令士兵們不得在血液附近埋地雷,免得炸死了那條小寶貝兒。

但其他地方埋地雷,那就看偵察兵們自己的心意了。

唐刀這次可從臨汾購買了量大到四行團官兵們頭皮發麻的步兵雷,晉造步兵雷都是彷自德國,個頭不算大,又得益於‘愷字炸藥’,威力可是不小。

一發不能讓步兵入魂吧,也能讓步兵的腿飛天。

戰場上,可沒有憐憫這一說,也沒有什麼以後山民們踩到地雷會丟胳膊丟腿這麼長遠的想法。

不過數百米的距離,黑蛋那廝硬是在撤退路途中埋了五個步兵雷,那已經是他們那個偵察小組所能攜帶步兵雷的極限了。

全埋完,估計也是‘有棗沒棗,先打兩杆子’的心態。

他成功了,因為麾下一個小分隊近乎團滅的日本陸軍大尉心態有些崩,被詭雷陰了也要鐵著頭上。

於是,一路上靠著人腿硬趟五顆炸雷的日軍步兵中隊一腳踏入死亡‘品’字形的時候,其實兵力已經不足140人。

實在是步兵雷這玩意兒太壞了,炸藥量不像手榴彈那麼多,炸人基本隻炸腿,看其創麵基本是個死,但一時半會兒還不死,那一名傷兵就得派2人甚至3人送回去,五名傷兵,差不多十五個人送,20個人就又沒了。

但是,這位已經徹底上頭的日本陸軍大尉得慶幸,不這樣的話,他這個步兵中隊連這30多號人都沒了,編製或許都可以取消了。

“冬!冬!”兩聲悶響從對麵山崗上的兩杆擲彈筒裡發出。

不過,打的不是榴彈,而是照明彈。

兩顆照明彈,就像兩個突然躍上天空的小太陽,將山腳灌木從中正在艱難跋涉的一百多名日軍步兵的身影,照得清晰可變。

300米外的偵察一排一班的沒頭腦上士,幾乎可以看清最前方那名日軍少尉因為巨大驚恐而無比僵硬的臉,那搓修剪的很整齊的小胡子因為其嘴唇不由自主的翕動而顫抖著,特彆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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