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3章 有人想賴賬?(2 / 2)

更彆說還有唐刀口中比mg34性能更優異的‘超級機槍’,mg34在四行團中僅有兩挺,卻被偵察連視為珍寶,其他普通步兵彆說使用了,就是想觀摩一下,都得唐刀親自批準。

若是射速還要更強的‘超級機槍’能列裝部隊,他麾下的騎兵營將可以徹底拋棄‘粗大笨’的馬克沁重機槍,再搭配上射程可達1500米的小口徑迫擊炮,一個六人製的騎兵班就可以負載兩挺機槍和一門小炮以及所需彈藥,可以為一個騎兵排提供地麵火力支援。

若是有三個這樣的騎兵班,一個不足百人的騎兵連甚至可以和數倍於己的日軍進行地麵野戰。

唐刀充滿誘惑力的描述,終於讓龔少勳答應成為‘1號實驗室’的第一任軍代表,負責主持這個唐刀規劃中的地下軍工廠的運作。

當然了,四行團參謀長的職務也是兼著的,隻不過暫時將騎兵營長的職務先卸下,唐刀已經答應龔少勳,騎兵營長的人選依舊會從他的三位老部下中提拔一個。

這同樣是唐刀的智慧,既然山頭主義古往今來都存在,存在就有其合理性,這未嘗不是一種團隊內的平衡。若是他的老部下雷雄、冷鋒、程鐵首、李九斤等人一家獨大,那四行團將徹底圍繞他唐刀一人發展,時間長了,他的雙眼難免會被蒙蔽,而有了以趙大強、錢大柱等為代表的川軍係,有莊師散為代表的鬆江保安團係,有龔少勳為代表的東北軍係、甚至還有夜承桓為代表的八十集團軍係,眾人再是對他信服,終會有不同意見和聲音,那對於他自己本身也是一種監督和提醒。

‘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唐刀雖然對金錢沒興趣,但他也是人,是人就有人性,唐刀的願望是拯救自己的民族,但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在絕對的權力中迷失自我。

因為,前世唐刀的影子在連綿的戰火中已經越來越澹,來到這個時代的小蝴蝶已經越來越和這個時代相融,他看著未婚妻燦爛的笑容而笑,看著自己麾下弟兄冰冷的身軀而哭,麵對同胞同族的苦難,他心如刀割捏緊拳頭。

唐刀竭儘全力對曾經的苦難做出改變,哪怕曆史這頭頑固的大河依舊沿著固有的軌跡奔湧向前。

他終於改變了些什麼,廣德之戰打殘國崎支隊,泌河之戰打疼土肥圓,晉東南之戰甚至直接乾掉了山下文,可這依然不夠。

所以,唐刀要研發原本還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武器,裝備他的士兵乃至所有中國軍人,他要讓日本人在這邊沃土上流儘鮮血,比曾經要多的多。

但唐刀很清楚,自己的野心在膨脹,他必須要在野心之外適度的給自己套上足夠堅固的籠子,不是他無腦崇拜,而是在未來已經經曆過的歲月告訴他:一個已經被戰火摧殘為一片廢墟的國家,一個曆經百年苦難早已遍體鱗傷的民族,需要一群擁有理想的領導人。

或許,那也並不是所謂的最優解,可曆史已經證明過,他們雖也犯錯,卻依舊給了這個國家和民族一個全民吃飽肚子並擁有一個安詳碧綠的藍天。

所以,唐刀最大限度的允許四行團內諸多勢力的存在,哪怕龔少勳這種擁有舊軍閥主義思想的軍人擔任高層,一些固執的思維是可以被改變的,隻要他抗擊日寇的初心不變。

龔少勳接下來的任務其實並不輕鬆,他將隻帶著配屬給他的一個精銳步兵排,就要在日軍的控製區內保護好這座重要‘實驗室’,並還要和克虜伯公司派駐在鋼鐵廠的高層協調各種關係,以在最快時間內將‘實驗室’投入生產。

軍事保衛和生產協調原本是兩個風馬牛不相乾的業務,表麵上為鋼鐵廠中方生產經理的龔少勳卻要都會做不說,還要乾的漂亮。

因為,不僅是數千四行團官兵需要這裡的武器,還有八十集團軍和川軍、西北軍等部,日軍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又大規模開始進犯華北最後一道防線。

已經即將抵達華中地區的日本華東方麵軍已經緊鑼密鼓的開啟江夏會戰了。

然後,和克虜伯公司簽訂完一切協議並做好內部分工調整的唐刀在抵達津城的第五天,就來到花旗銀行打算提取龔少勳存單上的80萬兩黃金。

黃金儲備對於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很重要,花旗銀行可能不會有那麼多黃金現貨,唐刀都可以理解,他完全可以接受美刀甚至銀洋、法幣等現款。

為了此行能順利取到錢,唐刀甚至還私下拜訪了抵達過臨汾有些交情的西方租界司令官蒂安準將,並送上一萬美刀做為謝禮,被突然抵達津城的唐刀嚇了一大跳的蒂安準將自然是不知曉羅斯塔夫早已和唐某人‘勾搭成奸’,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他在看到一萬花花綠綠美刀後的笑逐顏開。

當下,親自給花旗銀行弗蘭克.德普行長打去電話告訴他唐刀是自己非常親密的朋友,最親密的那種。

略帶西式口音的中文讓‘最親密’那幾個字顯得極為古怪,但這種事兒在西方世界或許也不為外界所接受,可在權貴和精英分子的圈內早已是屢見不鮮。

已經化名為自己本名唐韜的唐刀也隻能頭皮發麻的攜帶存單抵達花旗銀行接受某金毛藍眼珠古古怪怪的眼神審視。

然後,等唐刀拿出那張巨額存單,高高在上的德普先生已經失去了那種倨傲,轉為震驚加震驚,尤其是在唐刀要求在三天內提取完所有現金之後。

可憐的德普先生在和自己行內高層們開完緊急磋商會後,幾乎是哀求式的請求唐刀不要提取所有現金,他的權限最多隻能在三天內給唐刀近1000萬美刀。

特奶奶的個腿,先前答應的五年利息且不說,現在竟然還隻能支付不到三分之一的現金,哪怕剩下的也認賬,唐刀哪能吃這個虧?

於是,在這間寬大豪華的行長辦公室內,就發生了以上對話。

唐刀可真不是隨便口頭威脅下就了事,和對付歐洲幾大行一樣,唐刀早就決定,隻要有誰特良的敢賴賬,他寧願砸出一百萬美刀,也要讓自己的兩個關係戶用儘一切關係把老賴的名聲搞臭,不然,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他一毛錢也彆想取到。

所以,麵對這個米國人有些卑微的請求,唐刀依舊冷酷的回應:“你是銀行,我是儲戶,儲戶從銀行取自己的錢天經地義,你們需要多長時間和儲戶有什麼必然聯係嗎?

你們西方聖經中所闡述的契約精神在貴行管理者的眼中若是如此不值錢的話,那我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論一下。”

中年米國人額頭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沁出。

眼前的中國年輕人,比他想象中要難對付的多,或許到此時,他總算明白蒂安準將電話裡所說的那個‘最親密’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那不是什麼最親密,或許是最難纏才對。

“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噢,買噶的!說的真是太好了,這可能是我很久以來,都沒聽到過的如此富有哲理的話語了。”

辦公室內間的一扇門自主開啟,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其內傳出。

ps:昨天一位同學父親因病去世,風月去幫忙,直到晚11點才回家,也沒時間給大家請假,今天更新的時候給大家說明一下,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