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陸軍曹長猛然感覺到太陽穴上一陣冰涼,眼珠微微一側,餘光中一柄純鋼打製的尖刺就緊挨著太陽穴柔嫩的肌膚。
一股尿意襲來,做為一個參軍達6年之久的老兵,這位陸軍曹長很清楚,隻要他再做無用掙紮,這柄鋼刺就可以毫不費力的刺穿他的頭顱,並順帶著將腦漿攪成一團漿湖。
一旦失去大腦的控製,尚有心臟跳動保證血液供應的人體會像剝了皮一樣的青蛙微微抽搐,而後屎尿迸流,臭烘烘的令人憎惡!
曾經在北方戰場上親手砍下中國反抗平民頭顱的日本陸軍曹長對這一幕其實並不陌生。
與之相比,他更願意死槍口下!
感受到本不停澎湃著力量掙紮的日軍的身體僵硬但力量卻在一點點消失,唐刀藏在鋼盔下的嘴微微一咧:“是個聰明人,想活,不做徒勞的反抗就還有機會。”
是的,唐刀並沒有一個照麵就下死手,活著的這兩人比死去的有用。
不僅是他需要兩人繼續帶路,更重要的是,這裡是上風口。
三棱軍刺之下,無人可以存活,但殺人容易想阻止鮮血噴出來可難,山風能輕易的將這裡濃烈的血腥味兒吹到幾十米外。
當然了,想活捉這樣一個強悍的步兵難度更大,而且還要悄無聲息地不被人察覺。
還好,來自未來最強單兵戰士擁有如此實力。
另外一個日軍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著自己的曹長被人生擒,渾身一個激靈,卻比自己長官更快的放棄了抵抗,一把充滿質感的黑色手槍就在三米之外指著他。
月亮突然從雲層裡鑽出來,陣地上變明亮了許多,龐大那張略微有些醜陋的臉更顯猙獰,閃著殘忍光芒的眯眯眼讓這名日軍二等兵相信,他的嘴還沒來得及張開,那把看著就無比森然的手槍就會打爆他的頭。
這會讓他不由自主地聯想起一年前攻打鬆江城之時,距離他不過一米的同僚頭顱被中國人的漢陽造步槍擊中,半邊頭就像一個被大鐵錘砸中的西瓜,紅的白的參合在一起的殘忍畫麵,使他接下去的一個月沒吃任何肉類。
就算是要死,他也不要那種令人作嘔的死法。
你彆說,日軍二等兵的想法在這一刻奇跡般和自家曹長吻合了。
所以,日軍二等兵很明智的閉上了嘴,並且將雙手高舉。
“高丸曹長,怎麼了?”三十米外傳來一聲輕呼。
唐刀那雖留了力但一擊就將日軍打得失去戰鬥力的那一記重拳終究還是發出了一聲悶響,引起了那邊日軍的主意。
日本陸軍曹長有些灰敗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希冀以及說不出的惶恐,隻要有人發現不對,這幾個強悍的敵人就再難遁形。
隻是,如果他們被發現了,那也代表著他的死期來臨了,這讓這位日軍老兵很是矛盾。
“八嘎!天實在是太黑了,這裡的石頭也太多了!”唐刀用純熟的日語輕吼著回應。
“嗨意!”日軍聽到遠處似是而非的回答,壓低著嗓門回應道。
而後回歸沉寂!
日本陸軍曹長眸中透露的是濃烈猶如實質的驚懼。
唐刀的聲音,竟然和他有八九分的相似度,甚至連其帶有的長野縣口音都有。
顯然,他剛剛說過的兩句話,已經足以讓唐刀再度提高自己的模彷度,比先前忽悠小林光一可是強得多了,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話,縱算是朝夕相處的同僚也難以分辨。
唐刀超強的模彷能力,在曾經那個時空中的特戰大隊裡,也是獨樹一幟的存在。
日軍曹長160多斤健碩的身軀幾乎沒給唐刀形成什麼障礙,單臂猛地一夾,就將這位像夾麻袋大包一樣夾起來向數米外的藏兵洞裡走去。
而悲劇的日本陸軍曹長直覺得肺裡的空氣差點兒被擠空,極度缺氧的大腦一片空白,想掙紮,可兩隻手臂都被牢牢限製住,隻剩下兩條腿亂彈,同時還張大了嘴,就像一條被人丟在沙灘上拚命掙紮的魚。
不過,張大了嘴不是為了呼喊救命,而是拚命的呼吸空氣,否則,極度需要氧氣的日本陸軍曹長覺得自己一定會被活活憋死的。
這是個無法戰勝的敵人,被手槍頂著腦袋跟在後麵進去的日軍二等兵尿都快被嚇出來了。能將那麼厲害的分隊長像掐小雞一樣的人,真的,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嗎?
藏兵洞不小,最少可以呆上30多號人,留下丟下日軍上等兵的明心在洞口警戒,唐刀和凶神惡煞般的龐大一人壓著一個日軍進入內部。
審訊的話,明心清秀的外表明顯不如龐大這種醜男人有威懾力。
彆說女人怕醜男,其實男人更怕,從心理學的底層邏輯上來講!
昏迷中的小林光一醒來的時候,眼球花費了足足三秒鐘才適應了手電筒有些昏暗的光線,眼球微轉,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好不容易鑒彆出真偽的真高丸曹長就跪在他身邊,猛地坐起身,就看到兩個穿著帝國陸軍服的人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敵人,他們是敵人,是中國人。
上等兵生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呼救,或者,是警示。
隻是,嘴還沒來得及張開,一柄手槍就頂住了他的腦門,冰涼的槍口一下就讓日軍上等兵的一顆心掉到了匹眼,一股子涼氣從腳底板直竄腦門,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同樣極其明智地立刻閉緊了嘴。
戰士可以無所畏懼的走上戰場,那是因為戰場上的死亡,是突如其來,無人能選擇或者反抗,但這種純自主去選擇死亡,卻是沒有多少人能做到的。
就算是有,也不會是這幾名日本人。
刻苦鑽研過心理學的唐刀對人性是再清楚不過,就算是他,也得先看看形勢再說,而不是自顧自的選擇死亡去成全所謂的勇士之名。
“很好,三位想必都已經了解自己的處境,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找你們小隊長談談心,你們三個誰能帶我去你們的小隊部?現在可以報名了,因為我隻需要一個人的真誠就夠了。”唐刀用純正的日語很澹然的說道。
唐刀透過聽到的呼吸聲,已經知道距離自己幾十米外的日軍小隊部有多達幾個哨兵,沒有人帶路,他根本無法捉住一個活的日軍軍官。
而不抓個活的,那後續計劃就無法實施,這次‘夜梟’計劃將成為一次無用功。
三名日軍麵麵相覷,眼前的這個人,是瘋了嗎?就如此一說,就指望他們背叛帝國?
“你是誰?”日軍曹長眼中露出憤然,沉聲低吼。
“哎,看來你們還沒明白自己的處境。”唐刀微微歎息,“龐大,讓他們明白一下。”
一柄軍刺猛然前戳,“噗”的一聲輕響,猶如穿過柔嫩的豆腐一樣破開剛問了一句話的日軍曹長的眉心。
洞,不僅可以擋住風,也可以暫時阻擋血腥味兒的傳播!
日軍曹長的眼神甚至沒來得及變化,一陣茫然過後逐漸失去焦距,頹然倒地。
在兩名日軍士兵眼中曾經牛逼的不要不要可以一個人挑三個中國士兵的老兵,就像一隻小雞仔一樣,被中國人給宰了。
就像這名日軍老兵曾經恐懼的死法一樣,四肢輕微抽搐著,膀胱和括約肌失去控製,一股子腥臭味兒瞬間上頭,刺激的日軍二等兵和上等兵同時尿了褲子。
“看,你們的競爭對手少了一個了,是不是該謝謝我?誰還想除掉他的競爭對手?可以告訴我,我這位兄弟來幫他。”不算明亮的燈光中唐刀的笑容猶如這世間最可怕的惡魔。
“我隻要一個噢!”唐刀金屬質的聲音在藏兵洞內輕輕蕩漾著。
強烈至漫無邊際的恐懼感直接拉滿!a>vas>div>掃碼下載紅袖聯合瀟湘送福利 新人限時全場免費讀div>div>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