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正常人的日常生活! 我一個失業者,自然得找份工作,賺錢養家。腦子有病吧? 係統…… 隻是教授幼學,給稚童啟蒙,好像又掉了個檔次,連課也不用背了,幼學啟蒙除了三字經、百家姓、幼學瓊林外,哦,還有個千字文。 於是又買了本《千字文》,不是不會讀,而是不會寫。又挑了本時下流行的正楷字帖,和原主的字跡基本一個風格。 王源一路興高采烈地回家,一推開門就怔愣了一下,自己的屋子怎麼變得這麼光禿禿? 田芙蓉從身後進來道:“思遠呀,娘已經把你的東西都收攏好了,衣服娘也不準備給你多做了,帶些錢路上自己買,缺什麼彆省著。對了,你哪天出發?” 王源臉上的笑淡了下去:“娘,非去不可嗎?兒子今日已經找到了一份夫子的工作,一月有五兩的束修,且私塾的夫子人很好,兒子想繼續做個教書先生。” “不行!必須上京!” 說完,田芙蓉閉嘴,眼神亂閃,道:“思遠,娘剛剛有些急了,說話有點兒衝。但是娘不會害你的,你要儘快上京才行,時間不多了,娘怕你……” 現說的話戛然而止,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田芙蓉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好的話怎麼能說出口? 王源眼睛閃爍,心裡一沉,麵上卻笑著道:“娘想多了,怎麼會時間不夠?兒子今年才十六,要到七月才滿十七,還有幾十年大好的時間等著兒子好好過呢。” 田芙蓉急:“不是這個時間!” 王源:“娘說的是春闈嗎?離明年的春闈還有十二個月呢,早早過去的話哪哪都花錢,這些年辛苦娘了,多的錢財都被兒子敗光了,正好趁這段時間多賺些盤纏,攢夠了錢再去不遲。” 王源看著田芙蓉,停頓了一下道:“錯過明年的春闈也行,畢竟我還不足十八,不能加冠,也就不能授官,若是僥幸中了進士卻不能授官,那多可惜,豈不白忙一場?” 田芙蓉看著王源的嘴叭叭叭地說著,一句也說不到點子上,著急地不行,事情卻又不好宣之於口,轉而道:“思遠呀,最近身體可有些許不適?” 王源心又沉了一沉,看著娘著急的模樣,難道自己身體有隱疾?會命不久矣? 麵上卻不露一絲,道:“就是有些忘事,好多事模模糊糊地記不清了,又有點兒熟悉感,估計是最近有些忙碌,休息一段時日估計就好了吧?” 說完,王源自己一愣,難不成記不清好多事,不是因為自己穿越而來,而是原主本身的身體有隱疾的緣故? 王源的心裡突然之間猶如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田芙蓉著急道:“這可如何是好?”急的在屋子中團團亂轉。 王源拉著田芙蓉道:“娘彆急,就是一些久遠的事情記不清了而已,比如我已經想不起來繼父的模樣,也記不清姐姐的樣子了,但這都不重要,繼父已經去世多年,明個孩兒去給繼父上柱香就可。” 田芙蓉道:“這不是上柱香的事情,不是,不是……” “聽著,思遠,你一定要聽娘的話,最多十日,你必須出發,遲則生變,娘怕。” 說著,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王源一聲重重地歎息。還是不願意說嗎? 他拉著田芙蓉將她扶著坐到椅子裡:“娘可否告知兒子一些事情?不然兒子屬實不想離開成都府,這裡哪哪都好,兒子生活了十六年,喜歡這裡。” 田芙蓉滿臉淚水,道:“娘也不知,該與你說些什麼。” 王源起身端了杯水遞給田芙蓉,又拿來了帕子給她擦臉,又轉身出去,將院門、屋門都拴上,蹲到田芙蓉的身前道:“那兒子來問,娘來答可好?” 田芙蓉看著眼前自己養了十六年的兒子,好像越來越好,越來越孝順了,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依賴地點了點頭道:“好,你問吧,娘會如實告知的。” 王源:“我爹是誰?” 田芙蓉的眼神突然之間就變了,藏在心裡十幾年的怨恨好像突然有了突破口,想也沒想就恨聲道:“若是讓我知道是哪個負心薄幸的,我早就活剮了他,還能等到你問?” 王源挑眉,詫異極了,娘不知道爹是誰,那自己是怎麼出生的? 王源默了默,道:“娘知道兒子身體的秘密,請娘仔細與兒子說一說吧。” 田芙蓉發了一會對王源父親的恨,此時正情緒低落,直接道:“你不是知道嗎?你應該是個女孩子。” 應該? 王源的心抖了抖,什麼叫應該? 娘不知道孩子的性彆是怎麼回事? 還以為娘會說自己就是個女孩子的,怎麼是應該? “既然應該是個女子,那娘怎麼還給我定親?” 田芙蓉此刻好像情緒穩定下來道:“還不是你繼父的意見?咱們娘倆承你繼父的大恩太多,你繼父本是王家大族的分支。 和王國良是同族,細論的話,是堂兄弟,你要尊稱王國良一身堂伯父,所以這些年咱們才能得王國良明明暗暗的照顧。 當時你年紀小,委實聰慧,你父親不忍明珠蒙塵,求了族老,又求了王國良,被王家多次考校後才同意將你寫入王家族譜,如此你才能學得一身學問。 你十二歲中了秀才,王家對你更為器重,就想把你留在王家,好放心大力培養。隻是你我身份尷尬,本家嫡係的姑娘不願意委屈,就隻能是分支裡的姑娘,但那家也是知書明理的好姑娘。 你繼父對那家知根知底,十分願意,娘又不能據實以告,也就不能說不,就此就定了下來。娘想著,車到山前必有路,這不就有路了,王家主動退親了不是?” 王源對田芙蓉的想法真的是無言以對,問題是還讓她如願了。 “那娘,怎麼知道兒子的身體有問題了?” 更新遲了,貼補一章 () 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