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道“從夫人的字可以看出,你的孩子應該在兵戈之地,‘刂’主利器、兵戈,可能是行伍之人,也可能在兵戈之地。‘刂’在右下,右下對應的巽位,夫人可著人往東南去尋。”
言罷,王源收拾東西“在下言儘於此,夫人自行離去即可。”
說完王源先行一步離開了。很久很久後,久到圍觀的人以為圍帳裡已經沒人了,都回家吃飯或各行各事後,一個戴著帷帽的夫人在一個同樣帶著帷帽的婢女的攙扶下疾步離開。
隱在暗處的好幾撥人跟了上去,隻是夫人進了一間成衣館,俄頃,數個穿著同樣衣衫的夫人先後從成衣館裡出來往不同方向而去,身後都跟了人。
書硯笑了笑,盯人哪能看衣服,自然是看身形和走路姿勢了。盯著換了裝扮的夫人和婢女,一路跟隨,直到親眼看見兩人進入從五品遊擊將軍朱府後才離開。
王源窩在榻上有點兒發愁,遊擊將軍呀,好像是個草根出生的武將,夫人是懷化大將軍家的嫡女,真發愁,開單生意做成了這樣,以後還能不能繼續測字了?
不管,先測夠三天再說,就算找後賬,應該也沒有這麼快吧?
心夠寬,王源繼續研究手裡的《麻衣神相》,並不知道因為他的一個測字,可是累壞了好幾撥人。
懷化大將軍魏大海老將軍是正三品武將,如今卸甲在家,三個兒子極肖魏老將軍,打仗一把好手,就是少了些謀略。
今日府裡居然迎來了好久沒歸家的姑奶奶。當初姑奶奶一眼看上了草根出身的朱懷章,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帶著豐厚的嫁妝下嫁。
倒不是舍不得那點子嫁妝,也不是姑爺不對姑奶奶好,隻是自從姑奶奶出嫁後,就開始嫌棄懷化大將軍府裡所有的主子,連門房和門房裡養的狗都要被嫌棄沒文化,低俗。
逐漸的和親爹親娘疏遠到十幾年都不曾歸家。今日回門,實在是新鮮。
隻是姑奶奶帶著幕籬看不清麵容,直到見到親生爹娘才摘下幕籬,露出哭腫了的眼睛,未語淚先流。
那兩行眼淚就像決了堤的洪水,二老都插不上嘴,隻哭的驚天動地,捶打著胸腔好像要把二十來年的愚蠢,全部從身體裡摳出去。
看得兩位老人心痛難忍,直接將三個兒子叫了回來,妹妹在夫家受了委屈,做哥哥的,嘴上說不過,手上有的是功夫,先揍一頓再說。
隻是被哭的不能自已的魏嬌娘攔住了,問原因,卻又不肯說出一個字。
急的脾氣暴躁的魏大海老將軍胸口一起一伏的,恨不得提上大刀到演武場上殺個昏天暗地。
魏夫人也是個急性子,一巴掌拍在魏嬌娘的後背上“個慫貨,被那姓朱的欺負了,自有哥哥們給你出氣,你又攔著作甚?你是要讓你爹和娘急死?”
魏嬌娘忙著擦眼淚,嘴張了又張,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哭狠了,也是沒臉。
身旁的婢女雙膝一軟,也帶著哭腔,一頭狠狠地磕在地上道“請大將軍和老夫人為我家夫人做主,幫幫我家夫人吧!嗚嗚嗚。”
哭了這麼久,終於有個能說話的了,這個婢女長得和自己當初給嬌娘陪嫁的丫鬟七八分相似,老太太問道“起來回話,你可是翠兒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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