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嘴角抽搐“光這一副鞍韉就值一千頭毛驢,還有價無市,公子你眼光真好,隻是小的不配你的誇獎。這可是侯爺特賜。”
正揪著鞍韉往上爬的王源一下子手就滑了,“出溜”一聲掉了下來,趴在了毛驢的身上,指著虎皮鞍韉,一臉不可置信“你說這是真虎皮?千金不止?”
聽雨鄭重地點頭“確實!辛副將苦求了侯爺三年都沒要走,昨夜賞給了公子。”
王源趕緊伸手撫了撫被自己弄皺了的皮毛,一臉稀罕“要不,我牽著驢走就可以了,不用騎,我腳程快。”這粗粗一算就差不多三萬兩,咋舍得坐屁股底下?
聽雨無語,一主一仆牽著驢往大門走去,姬無良看了看天色,終於看到了側路上轉出來的王源。
一怒,聲音就壓不住了“什麼時候了,還磨蹭?!”
聽雨一個激靈,看著王源麵露祈求,王源拉著毛驢就跑,一身大汗地跑到姬無良麵前道“抱歉侯爺,屬下來晚了。”
姬無良望著王源額頭上的汗道“不騎馬,難道連毛驢也不會騎?”
王源道“不是,這不是侯爺賜了副鞍韉,太過珍貴,屬下舍不得騎。”
姬無良恨得咬著後槽牙“是嗎?來人,收走虎皮鞍韉。既然舍不得,就不用要了。”可恨自己還體諒他體弱,居然要步行跟隨,氣死了!
身旁的侍衛二話不說,上前按住毛驢,三兩下就拆了虎皮鞍韉拿走了,王源傻眼了。然後後頸一緊,被姬無良一手提起來,扔在了毛驢的背上。
“這回舒服了吧?”姬無良氣咻咻地自顧走在了前麵。
王源再不敢有異議,雙腿趕緊在毛驢肚子上一踢,毛驢直接小跑著就跟著前麵姬無良的高頭大馬身後追上去。
眾侍衛俱都大驚失色,尤其聽雨嚇得魂都快沒了。
雙足發力,雙手死死地拽住了毛驢脖子上的繩子,雙足在地上拖出了兩米長的痕跡,才堪堪將毛驢拉停。
誰能告訴他,一頭未成年的毛驢怎麼這麼大的力氣?
“公子,不能跟侯爺太近,侯爺的馬追風會無差彆攻擊所有要靠近它的坐騎!”
王源看著聽雨勒出了血跡的雙手,心下著急“你怎麼上手徒手抓?我的的盧力氣可大了。你喊一聲我就停下來了,這整的,手受了這麼重的傷,趕緊回去上點藥吧。我不用你牽驢。”
聽雨垂下頭“一點兒小傷不礙事。侯爺的事是大事,公子,還是由小的給您牽驢吧。”
雖然感動於王源對自己的關心,但侯爺說出去的話就是軍令,誰也不敢違抗。怪隻怪自己離公子遠了些,之後一定站在公子一步以內,以防不測。
王源坐在毛驢的背上,心情糟透了,平白沒了價值三萬多兩的鞍韉,還害聽雨受傷,而自己好像隻會闖禍,連個小廝都庇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