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姬無良掏空了所有,居然便宜了彆人!
鎮東軍呀,皇帝心裡不斷琢磨著,還有鎮北軍的主將,這幾天每日都大把大把的掉頭發,就怕一個選不好,鎮北侯又死灰複燃了。
畢竟鎮北侯幾代都鎮守著西北,積蘊不可謂不厚,縱是皇帝也不知道在西北,鎮北侯都儲藏了多少勢力?
皇帝逐漸理順了思路,也不傳召姬無良,他要耐心地等,就想看看姬無良多久才能發現他鎮東軍的秘密?以及發現後怎麼做?
隻是沒能等多久,姬無良左思右想,尤其是王源說的那句“要儘快,趕在鎮北軍主帥沒定下來的時候”。
這話就像一粒種子,埋在了姬無良的心裡,經過一夜的發酵,已經生了根發了芽。
一大早,姬無良都沒打理自己,隻摳掉了眼屎,漱了個口,連官服都揉皺了一些,急急忙忙地騎著追風上朝去了。
王源聽了田芙蓉的彙報,陷入沉思。
田芙蓉這些日子十分忙碌,王源也想好好看看書,每日有事才會過來彙報。
今日過來時順道帶來了兩箱子書,正是姬無良說的皇帝“克扣”了賠償金,換成了書籍和瓷器。
王源不禁感慨,萬幸皇帝給克扣了,不然若十萬兩都被卷走了,前前後後將近三十萬兩的軍資給出去,都不知道姬無良還有沒有能力力挽狂瀾了?
王源擺手讓田芙蓉將書抬過來,一會兒閒了慢慢看。然後叫來了聽雨:“聽雨,對侯爺今日上朝的裝扮你怎麼看?”
聽雨疑惑地抬頭:“公子這是?侯爺的事情屬下哪裡敢有看法?”
王源道:“無妨,你說說看,公子我隨意聽聽,不作數。”
聽雨還是疑惑得很,但還是認真想了想道:“侯爺雖是武將,但也是讀過聖賢書的,雖然不像文官那樣注重外在,但如今日這樣邋遢還是第一次。
想必侯爺心裡有重大的事情堆壓著,沒心思計較失禮與不失禮了。”
王源點頭:“說的不錯,繼續。”
聽雨得到了鼓勵道:“昨日咱們告了何儒華也沒見侯爺阻攔,自然不是為了他,能有這麼大分量的事情,莫不是鎮東軍出事了?”
說完,聽雨一臉驚詫地看著王源,王源讚賞地拍了拍手掌道:
“不錯!果然公子我的眼光不錯,你說的對。那麼,你說說可能會出了什麼事?”
聽雨腦子快速轉動:“沒有收到軍報,應該不是邊境出事,何儒華卷款跑了,哎呀!”
王源被聽雨這麼突然而來的一聲叫喚驚了一下,差點打翻了茶水。道:“何必一驚一乍的!想到了什麼?”
聽雨先賠了禮道:“是屬下冒失驚了公子,可是,屬下剛剛想到莫不是那何儒華真的卷款潛逃了?不是公子你的謀劃?”
王源翻了個白眼,翻了一半想起來自己是個男人,隻能抿著嘴歎氣:“你認為本公子我昨日讓你去告狀,是誣告那何儒華?”
聽雨直接氣短,囁嚅著道:“昨日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