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心裡一動，好像孫薔薇更善於針灸和解毒。
章府醫還在念叨著：“可惜太少了，一共就三顆，不敢浪費呀！”
滿臉的遺憾之色。
章府醫又看向最後的兩瓶，道：“這個就不太稀罕了，主要是咱們有止血白藥了，跟止血白藥一比，這個就是次等藥了。”
王源聞言才反應過來，自己讓孫薔薇研究的雲南白藥配方，這是研究出來了？
而且，成果這是已經被姬無良給盜用了？
章府醫說完才反應過來，有些心虛地看了眼王源。
王源正黑著臉看著他：“章府醫難道不想跟我說說，這止血白藥是什麼藥？”
章府醫結結巴巴道：“這個、這個據說是公子提供的成藥，孫姑姑研究出配方後咱們自己調製的，專供侯爺的軍隊。
這個藥可真是有奇效，多重的外傷遇到它，那基本都能瞬間止血，救了不少人命了。”
說著說著就興奮了，說完看向王源又反應了過來。
王源無語道：“那你前些日子還說藥鋪資金周轉不靈？”
章府醫囁嚅著說：“這個、這個，止血白藥是做出來了，若是賣出去，豈不是配方外流了？
這麼好的藥若是讓匈奴那些賊人仿了去，豈不是助紂為虐？”
王源看著章府醫跟他振振有詞地說著經商之道，王源真是有一刻被無語凝噎了。
這是哪怕自己窮的四處舉債，手裡拿著隨時能變現的好東西，也不願意賣了換錢。
這思想真的有讓人無語的。
可說話的是鎮北軍軍醫，傳的估計就是姬無良的原話。
這迂腐的忠君思想該怎麼給他扭轉過來？
王源低眸沉思了一瞬，斟酌著說：“那賣給西疆呢？”
章府醫道：“賣給西疆倒是可以，但怎麼能保證西疆不會賣給匈奴？”
王源一下子笑了：“對呀，這麼大量的生產，你能保證用過的人或軍醫們不會私下流傳出去？”
“這個？不能保證。除非不給他們用，但那根本做不到！”章府醫有些氣惱。
王源笑的更大了：“那豈不是對了！咱們不流通出去，自有彆人流通出去。
咱們賣出去還能賺點兒錢，若是讓彆人賣出去了，咱們就隻剩乾生氣的份了。”
章府醫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長期以來的思想一下子轉變不過來。
“那，公子說應該怎麼辦？”
王源看著章府醫道：“其實侯爺用這止血白藥也是盜用！盜用的是我的方子，用的也是我的人。”
章府醫老臉上浮現一抹愧色，所以自己替侯爺理虧，才一直不敢跟公子說的。
“章府醫，如今侯爺不在府中，他將侯府托付予我，這府中任何事，你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章府醫看著王源難得正色與他說話，不自覺地膝蓋一軟就要跪下。
王源趕緊攔住，道：“你是府裡的老人，也是侯爺可信任之人。
侯府沒有底蘊，缺金少銀的，咱們手裡握了這麼一個生錢的寶貝，卻不拿去賺錢，侯爺用錢時可怎麼辦？”
聞言，章府醫雙目炯炯地看著王源，那意思不就是後也沒錢，公子你有啊！
王源差點被章府醫的目光給鬱卒了，都想一巴掌拍死算了！
忍了忍道：“我的那是我的，那是私款”
一說就說了許久，說到王源口乾舌燥才把榆木腦袋的章府醫說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