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老頭用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衝到自己麵前,郝運這才意識,到跟他對線的小老頭可能是一個練家子。於是,郝運本能地用雙手交叉地護在胸前,有些懼怕地後退兩步問道:“你,光天化日之下,你想要乾什麼?”
看著氣勢上有些慫下去的郝運,小老頭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說道:“乾什麼?你小子竟然拿粘了那啥的鞋子丟我,你真是太惡心了!”
小老頭再次向前一步,順勢鉗住郝運護在胸前的雙臂,並開始用力地將郝運朝河邊倒推過去:“你這個討厭的家夥!你不是嫌老夫把你弄臟了嗎?那老夫就送你去河裡洗一洗!”
郝運聞言立刻想要掙脫小老頭的雙手。可令他心中大駭的是,這個看似瘦弱的小老頭,手上的握力竟強大到讓他這個大小夥子都無法掙脫。在這種情況下,郝運也隻能在抓住小老頭雙手的同時,再用雙腿死死撐住地麵,以抵抗小老頭的強大推力。可即便是這樣,郝運到頭來也隻能是稍微延緩一下他被倒推出去的速度而已。
郝運很快就被推到了環城河的護欄前麵。郝運知道,隻要小老頭再繼續發力,他就會被推出護欄,背身落入環城河之中。於是,郝運在驚恐中繼續努力掙紮著,努力避免自己被這個擁有怪力的小老頭推進河裡。
“哼哼哼,下去洗個涼水澡,好好冷靜一下吧!年輕人,不要總是那麼氣——,哎呦!”小老頭正準備在最後教育郝運兩句,然後發力將他推進河裡。
可是,小老頭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眼前的這個青年的身子突然失去了中心,猛地朝後翻倒了過去。小老頭則是因為距離青年過近,所以,在青年人突然失去重心地向後倒翻過去的同時,導致他未能及時收住前推的力量,而整個人都撲進了體型整整比他大一圈的男青年的懷中,並被男青年一起帶入了河中。
兩記沉悶的落水聲在寂靜的夜空響起,然後響起就是郝運的哀嚎聲:“救,救命啊!我不會遊泳啊!”
一起落水的小老頭則是把脖子伸出水麵,失聲吼叫道:“好,好冷的水啊!救,救命啊!”
現場的場麵一片混亂。幸虧有一對情侶剛好從不遠處經過,這才及時將落入河中的二人成功從河中營救了上來。由於此時的天氣十分陰冷,因此出於安全起見,這對情侶還立刻撥打了急救電話,為狼狽地蜷縮在地上的郝運和小老頭叫來了救護車,並將二人送到了醫院進行檢查。
好在兩人都在落水沒多久便被救回到了岸上,因此,他們也是非常幸運的並沒有什麼大礙。不過,鑒於兩人的衣服都徹底濕透了。所以,好心的護士還是給他們開了兩張病床,並給他們換上兩套病號服,讓他們在醫院裡先行休息,待幫他們把衣服烘乾後,再讓他們離開。
這是一間公關病房,兩個人像戴上了痛苦麵具一樣,一言不發地麵對麵呆坐在病床之上。經過郝運的努力回憶,原來導致郝運因突然失去重心而落水的元凶,還是小老頭在草叢裡留下的那坨翔之物。
由於郝運剛才在脫掉鞋子之後,又與小老頭在沾有翔物的草叢上進行了一番纏鬥的緣故,使得他光著的腳掌上沾滿了夾雜著翔物和青草的泥土。加之現在正下著綿綿細雨,使得河邊的青石路麵異常濕滑。於是在這種情況下,在外力作用下被迫倒退的郝運,本來就因腳下缺少摩擦力而很難站穩腳跟。
結果哪承想,可能是因為郝運人高腿長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建造環城河護欄的施工方偷工減料,導致護欄的高度才將將與郝運的屁股持平的緣故。總之,由於護欄的現有高度無法起到有效保護的作用,加上郝運被倒推到護欄邊上的同時,腳下因打滑而失去了重心的緣故,這對見麵即成冤家的倒黴蛋,最後在一陣陣慘叫聲中雙雙落入河水之中。
經過刺骨的河水洗禮,郝運現在的情緒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他抹了把還是有些濕漉漉的頭發,很是無奈地歎氣道:“唉!彆人都是天上掉餡餅。我可倒好,居然是天上掉熱翔。倒黴,最近可真是太倒黴了!”
因為聽到了“倒黴”一詞的緣故,目光呆滯地小老頭眼中一下又恢複神采。他跳到郝運的床上。用胳膊肘拐了拐郝運問道:“倒黴?你怎麼倒黴了?要不你說來聽聽?好讓老夫也跟著樂嗬樂嗬?”
郝運十分無語地看著小老頭,這家夥似乎完全忘記了兩人剛才還在河邊打鬥的事實,現在竟然又恬不知恥地坐過來想要聽郝運的樂子。這個老東西,他不會是腦子裡有什麼問題吧?郝運不禁在心中卓麼著。
但是,結合小老頭之前展示出來的功夫和怪力,郝運也不敢再主動對他發難。再加上,既然這個小老頭也不再提剛才的事情,郝運就也不想再去與小老頭進行爭辯了。畢竟,經過剛才與小老頭的一番爭鬥,郝運發現他的情緒似乎也得到一些釋放,他現在的心情已經變得輕鬆了不少。
也許,這就是因禍得福吧!郝運看著小老頭那有些精分的神情,心想道。不過,郝運倒也明白,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對彆人進行訴苦,其實也是一種緩釋壓力的有效方法。特彆的是在郝運看來,對小老頭這樣一個素未謀麵,且以後也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的人進行訴苦,更是會毫無壓力和擔憂。
畢竟,小老頭隻是想聽個樂子。就算他在聽完後再與他人進行擺談,那麼郝運也不會擔心因這些事情會傳入自己熟人的耳朵,而心生太多的負擔。於是乎,郝運便打開話匣子,對小老頭訴說起了自己最近所遭遇的各種倒黴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