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郝運三人接連鑽過了四隻火圈,現場的觀眾不斷地歡呼鼓掌,為他們進行加油打氣。站在舞台周圍的小醜們也是雙手握拳,緊張地注視著郝運三人,並在他們成功鑽過五隻火圈後,興奮地相互擊掌示意慶祝。然後,在郝運三人利用喘息之餘,緩釋著從燒焦的身體上傳來的痛楚的同時,再次在舞台上瘋狂的奔跑著表演起了各種雜耍,以維持現在極為熱烈的氣氛。
“呼——!最後兩個火圈了!大家加油!勝利就在眼前了!”刀老喘著粗氣,擦了擦被熏黑的眼睛鼓勵道。
“呼!這也太不公平了吧!?憑什麼你們都捂得嚴嚴實實的,而給我的道具服布料就非得這麼節約布料?”看著自己大麵積遭到火焰灼傷的夢佳,很是不滿地抱怨道。
“誰讓你是妹子呢!既然你要美麗凍人地展示自己美好的身材,也就應該做好熱力四射的準備嘛!”由於郝運的體質相比起刀老和夢佳兩位正牌神官,明顯要弱上了許多,以至於他在成功鑽過第五隻火圈後,對烈火灼燒的承受能力也已達到了極限。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故作輕鬆地調侃道。
“切!少說風涼話,要不等會兒咱倆換換衣服,你來試試?”夢佳給了郝運一個白眼,同時沒好氣兒地說道。
“嗯?嗯嗯!”可能是認為郝運三人在第六隻火圈前麵休息得太久了,那名小醜頭目再次不耐煩地上前,狠狠地揮動了一下皮鞭催促道。
沒辦法,既然都已經鑽了五隻火圈了,就算再怎麼痛苦,自己也得咬牙堅持把最後兩隻火圈鑽完了。隻要把最後兩隻火圈鑽完,這場莫名其妙的該死有些也就可以結束了!郝運三人同時心想道。
於是,刀老在係統頻道中大吼一聲,並在重重地吸了一口氣之後,便再次踏著六親不認的蠻牛步,帶頭朝第六隻火圈衝去。隻就在刀老準備起跳鑽過第六隻火圈之時,意外卻突然發生了。
一名站在火圈旁的小醜,出於加油助威的目的,想要在刀老鑽過這隻火圈的同時,通過狠狠地甩動皮鞭來給這場表演多增加一些氣氛。可讓人沒想到的是,由於小醜距離火圈太近,導致他在揮動皮鞭時未能把控好距離,而在抽動鞭子的同時,不慎將刀老正要鑽過的火圈打翻。結果,被打翻的火圈直接砸到了正在鑽圈刀老身上,並隨著老刀的一聲哀嚎,瞬間將他的全身點燃。
看到突如其來的意外情況,緊跟在刀老身後的夢佳和郝運立刻想要止住前進的腳步,轉而幫助刀老撲滅身上的火焰。結果非常詭異的是,郝運和夢佳奔跑的腳步就像是失控了一樣,此時完全不聽從兩人大腦的指揮,繼續保持向前奔跑的態勢,並最終讓二人先後撲倒在了被火焰吞沒的刀老身上。
然後,郝運二人的身體就像事先被噴灑了汽油一樣,在遇到明火的瞬間,全部爆燃了起來。此時的郝運隻感到,有一股強烈的熱浪順著他身上的每一個毛細血孔,瘋狂地鑽入他的體內,並在他的體內進行過一番肆虐之後沿原路返回,再次從那些毛細血孔中凶猛地噴射了出去。
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過後,郝運便感到他的喉嚨裡,鼻腔裡,眼眶裡同時化作了火爐,並不停有火焰向外噴湧出來。郝運掙紮下想要通過倒地翻滾來壓滅身上的火焰,可由於他的身體此時已被巨大痛苦所支配,這就使得郝運除了蜷縮在地上無助地顫抖之外,就再無力去執行其他任何指令了。
郝運趕在雙眼被火焰熔化之前,再次艱難地看向了同樣蜷縮著倒在一片火海之中的夢佳。郝運很想幫夢佳撲滅她身上的火焰,可他知道,自己現在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又哪裡有能力再去幫助彆人。郝運帶著遺憾和痛苦最後歎了口氣,然後他就感覺到烈火從內至外地將自己的一切都徹底點燃,直至將他的血肉和皮毛全部燒光,並在讓他感受到極致的痛苦之後,才最終將他的骨頭燒成了灰燼。
而在此時,台上的小醜們也是亂作一團。他們都因這場突發的意外,而一個個手足無措地在原地不停打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於是乎,這群小醜便在驚慌之餘,踩著輕快的舞步,聚集到被火焰徹底吞沒的郝運三人身邊,帶著一臉慌亂的神情開始通過大口吹氣,或是用手扇風,甚至是吐口水等方式,嘗試滅掉三人身上的火焰。
領頭的小醜則是在此時大聲訓斥著闖禍的那隻小醜,並在說到生氣之時,還忍不住揮舞起手中的皮鞭抽向佯裝無辜的小醜。那隻惹事的小醜自然不甘心因此遭受皮肉之苦,於是他便趕在皮鞭落下之前,靈巧地躲閃到一旁,並在對上司做出了一個嘲諷的動作之後,頭也不回地在舞台中胡亂奔跑了起來。
小醜們在郝運三人遭遇意外之時所表現出來的一係列既誇張,又滑稽的舉動,惹著上一秒還在為郝運三人擔心的現場觀眾,在下一秒就被這群在舞台上嬉笑打鬨的小醜逗得前仰後合,笑個不停。最後,觀眾們更是在郝運三人被燒成三堆骨灰之後,或是吹著口哨,或是揮動著手中的彩旗,或是起身用雙手誇張地鼓掌,對小醜們及時有趣的救場表演表示滿意。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伴隨著現場歡快的氣氛,郝運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極不甘心地問自己。隨後,他便再也無法感受到身體的痛苦,也無法再感受到自己意識的存在。
突然,一張露著金黃牙齒的小醜,誇張大笑著出現在了黑暗之中。被大嚇一跳的郝運猛地從夢中驚醒,並且再次看到了一張表情猙獰的小醜麵孔出現在自己麵前。這隻小醜揪著郝運的脖子,用力地搖晃著他的身體,似乎是想一次將郝運叫醒。於是,仍然身體虛弱,且有些喘不過來氣的郝運,隻能通過斷斷續續的“啾啾”聲,告訴小醜自己已經蘇醒,
郝運終於蘇醒了過來,小醜便放下巴掌,用力將他丟在地上。接著,小醜便撅著屁股,在口中不停發出野獸嘶吼聲的同時,將他那張獰邪的麵孔湊到郝運麵前,邊做著齜牙咧嘴的誇張表情,邊在郝運身上嗅來嗅去。郝運則是因為尚未完全清醒,且並不知道這隻小醜要對自己乾什麼,而在再次受到驚嚇之餘,下意識地用雙肘撐起身子,快速將身子朝後移去,以便自己能儘量與這隻小醜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