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滿大街的村民,都在不停機械地重複做著同樣一件事情,但他們卻似乎對此習以為常。他們不停地重複著毫無意義的行為,顯得極其忙碌。但在忙碌的同時,他們也表現得非常滿足,並且在相互交談之中,時不時地發出一陣陣爽朗的笑聲,為現場營造出了一種極其怪誕且詭異的熱鬨氣氛。
就在郝運三人被眼前荒誕不經的景象所吸引之時,一個上一秒還在重複著接頭叫賣行為的,外貌極為風騷的女老虎卻在小虎經過之時,像是突然回過神兒了一樣停止了機械式的叫賣。
這隻由頭戴長有長長的紅色鼻子麵具的女觀眾裝扮成的女老虎,頗為興奮地走出人群,用手中的手帕輕輕在小虎臉上抽了一下,然後用滿是調戲意味的口味問道:“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小虎啊!你怎麼就一個人回來啦?”
小虎對女老虎輕輕抽向自己的手帕非但不加閃躲,還很沒有節操地把臉主動伸了過去,以便能夠更好地聞到從手帕上散發出來的濃烈香氣。接著,小虎就是完全不著急救人一樣,用炫耀式的語氣說道:“嗨呀!我們在山林中遇到危險啦!結果隻有我一個人跑出來了,你說我是不是非常幸運?”
“哎喲,我們小虎真的好棒呢!嘿嘿嘿!”女老虎聞言,立刻拍手稱讚道。小虎則是跟他的父母沒有遭遇到危險一樣,竟還在聽到女老虎的讚賞後,神采奕奕地講述起了他和父母當時的遭遇。
夢佳看著情緒突然出現離奇轉變,並且不再為自己父母的情況感到擔憂,而是興高采烈地跟女老虎暢聊起來的小虎,一頭霧水的夢佳很是不解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之前為父母的安危而感到擔心的那股難過勁兒怎麼全沒了?難道說,那些都是小虎裝出來的?”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不過,既然那個女伯爵如此之古怪,我們也就不能排除她會在這裡搞出一些惡趣味的離譜設定了。反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時刻保持警惕就行了!”同樣有些不明所以的刀老,在係統頻道中提醒道。
而刀老之所以說女伯爵搞出的某些設定充滿惡趣味,則是因為此時,號稱自己隻有兩歲的小虎此時已褪去了那充滿違和感的童貞模樣,像是一名情場高手一樣,邊旁若無人地與那隻女老虎膩膩歪歪地緊貼在了一起,邊用手擼著女老虎麵具上的那根長長的紅鼻子。
“咳咳咳!”
實在看不下去的刀老,趕在小虎和女老虎乾出更加出格的事情之前,在刀老假借咳嗽聲提醒小虎適可而止。而此時在發現郝運三人正滿臉黑線地注視著自己的小虎,這才像是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太過傷風敗俗一樣,勉強地與幾乎就要纏繞地爬到小虎身上的女老虎分開。
“嘿嘿嘿!不好意思。小虎隻是因為終於能在三位恩人的幫助下返回寅木村,而未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而已。哈哈哈,還請三位見諒!”小虎隨意地擦著臉上的唇印,同時很不好意思地道歉道。接著,說時遲那時快,風流快活的表情瞬間從小虎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則又是那一副純真的孩童的神情。
沒辦法,為了繼續尋找可能的任務線索,郝運三人也隻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打著哈哈將剛才的事情一筆帶過,然後詢問小老虎,他們接下來又該怎麼辦?
“我說小虎,你家裡還有其他大人在嗎?我們還是趕緊跟他們說明情況,讓他們趕快出發去尋找你父母的下落吧!”夢佳努力克製著對小虎剛才表現出來的色痞行為的厭惡,重新將話題引回正軌。
“嗚嗚嗚!小虎除了父母之外,家中就彆無其他長輩了!”聽到夢佳的話,小虎的眼睛裡又泛起無辜的淚光來,跟他剛才在老練地挑逗女老虎時,展現出來的淫蕩神色簡直是判若兩人。
接著,小虎又指村子裡麵說道:“小虎的父母之前都是村長家的仆人,小虎一家也因此一直都住在村長家裡呢。現在我的父母遭遇了險情,小虎也隻有去找村長尋求幫助了。嗚嗚嗚!也不知道父母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小虎可真是擔心死他們了!”
看著小虎收放自如地進行著表演,郝運則是在心中對他的演技表示認可的同時吐槽道:我了勒個去!我看你剛才跟那個女老虎之間的感情交流做得那麼好,還以為你已經對父母的事情釋懷了呢!
不過,這種話郝運顯然也隻能在心裡想想,同時在表麵上,他還得假惺惺地關切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陪你一起去見見村長吧!順便我們也看看,有什麼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
好在接下來的路程裡,小虎未再遇到其他“熟絡的老友”,使得一行四人這次很是順利地就去到了坐落在極樂湖旁邊的村長家中。
小虎一走到村長家門口,就迫不及待地大聲哭喊道:“村長大人!不好了!我的父母他們出意外了!嗚嗚嗚!”
聽到小虎的哭喊聲後,立刻從村長家的院子裡跑出來十幾個仆人。然後,郝運三人就驚訝地發現,在這群仆人之中,除了幾人是由觀眾裝扮成的老虎外,其他的仆人都是由馬戲表演場上的小醜們扮演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