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儘情地玩弄了一番郝運三人之後,小虎這次心滿意足地將筋骨儘數被他捏成粉末的郝運三人,或者應該說是三攤沒有了骨架支撐的屍肉堆在一起。然後,小虎便邊哼唱著毫無韻律的歌曲,邊心滿意足地享受起自己的晚餐來。
“啊!不——!”郝運再次驚叫著從夢中驚醒,並在想起自己剛才被拍成一堆爛泥,成為小虎盤中餐的情景後,立刻不住地狂嘔了起來。似乎是郝運嘔吐的聲音過大,使得仍在熟睡中的刀老和夢佳也很快就被吵醒。然後,同樣像是做了一場極度惡心的噩夢的二人,便也都不由自主地翻身趴在一旁嘔吐了起來。
過了好一陣兒,三人才總算回過神兒來。然後,在又重重呼吸著醞釀了半天之後,郝運才狠狠地罵了句:“呼——!女伯爵那個狗崽種!她可真是個變態的虐待狂!”
其實,郝運本來是想咒罵小虎來的。可是轉念一想,小虎對他們進行的各種虐待,其實都是女伯爵設定好的劇情中的一部分。所以,與其去辱罵小虎這個劇情人物,女伯爵這個死變態才是最應該被咒罵的罪魁禍首。
“呼——!現在,我們又該怎麼辦?”夢佳並未去理會正在用言語對女伯爵瘋狂輸出的郝運,而是轉頭問刀老。
其實,現在的任務情況已經非常明朗了。雖然郝運三人經曆了兩次任務失敗,但他們也通過這兩次失敗的任務基本確定了,這裡的任務就是圍繞著小虎和村長之間的矛盾進行的。隻是現在最棘手的問題是,如果要想完成任務,那麼郝運他們就得殺掉小虎這個受害者,並將其煉製成寅丹。但從上一輪任務的情況來看,想以他們三人目前的實力去挑戰獸化後的小虎,這恐怕也隻是個天方夜譚。
姑且先不考慮,即便隻是在虛幻的場景之中,殺掉一名無辜受害者的行為是否也同樣有違於三位神官大人的道德底線。
所以這樣來看,如果想要避開小虎獸化後的強大鋒芒,那麼郝運三人就隻能如白虎所計劃的那樣,在小虎接觸到那片閃光樹叢,並趕在他獸化完成之前,就設計將他殺掉。但這樣就會又引發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身為一貫秉持極高到底準繩,遵守絕對神聖和道德標準的三位神官,是否會在小虎還未因獸化而徹底失去理智之前,設計將這名本是無辜的受害者狠心殺害?
雖然郝運三人也知道,這裡的一切都是虛幻且非真實的存在。可即便如此,讓郝運三人通過違背信仰和道德底線的方式去完成任務,以確保自己可以儘快離開這裡,還是讓三位神官感到有些難以接受。女伯爵似乎就是想讓郝運三人通過一條最為陰暗的道路,成功完成此次任務。這對郝運三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戲弄和侮辱。
更讓郝運他們感到憤懣的是,就算他們難以接受這種完成任務方式。但是,他們又真的會為了守住自己高尚的道德情操,而心甘情願地被困在這個虛擬的世界之中,然後等著艾莉恩娜在真實的世界裡胡作非為嗎?
“實在不行,我們就隻有想辦法讓他們自相殘殺了,借白虎他們之手,先得到寅丹再說了。”最後,郝運還是咬著牙說出了一個看起來很是折中的想法。當然,郝運也知道,這種借刀殺人的辦法,最後還不等於是自己出手殺了小虎?可是,在既不想親手害人,又想得到寅丹,一看後事發展的情況下,郝運覺得這樣做也算是目前更好的選擇了。
“可惡!但是,根據小虎之前所說的情況來看,我們即便能把寅丹帶回去,村長又是否會真的兌現承諾呢?”刀老在咒罵一句之後,平複好心情質疑道。
夢佳則是有些猶豫地說道:“那如果我們再換個想法。也許關於極樂島的一切都真實存在,村長並不想讓那些天選之人登島,其實隻是一種劇情設定而已呢?至於這個‘天選之人’,它其實指的隻是我們三個人呢?彆忘了,這裡的一切都是虛幻的,都是女伯爵為了讓我們完成這個狗屁任務而製造出來的假象。所以,隻要我們能夠完成任務,村長就會兌現承諾。抑或說,隻要我們能夠得到那張船票,就能觸發後續劇情,從而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夢佳說道。
“你的意思是,隻要我們能夠從村長那裡得到船票,就應該可以我前往極樂島,至於是否需要將寅丹交給村長,其實都不重要?”郝運似乎聽出了夢佳話裡的意思,於是便問道。
“也許,所謂的用寅丹交換船票,隻是任務的標準流程而已。寅丹需要煉製,但船票可是一直都有啊?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我們能夠想辦法提前得到那張船票,沒準就可以跳過中間這段任務劇情,直接強行前往極樂島一探究竟了呢?”夢佳點點頭,轉而進一步說明自己的想法。
郝運和刀老在聽懂夢佳的想法後,都是頻頻點頭,表示她的想法自然是應對此處任務的最優解了。因為這樣一來,他們既可以避開因殺害小虎這個無辜群眾而需要背負的心理負擔,又可以避免自己再次遭遇與獸化的小虎交戰的風險。
想到這裡,刀老便捋著白須,看著出現在遠處的那一點火光苦笑道:“夢佳說得對,也許真是我們自己把事情想複雜了。也許尋找寅丹隻是女伯爵為了拖延時間,在這個任務中設置的一個幌子而已。也許我們應該繞開眼前這些障礙,從村長那裡重點入手。”
“那我們就試試看,能否直接從村長身上找到突破口吧!反正大不了,我們就再重新來過!”郝運一咬牙地說道。在確定好新的戰術後,郝運三人便紛紛盤坐到篝火旁邊,並在抓緊時間調整身心狀態的同時,等候著一臉人畜無害的小虎朝自己這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