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沒想到他們幾個這麼厲害!既然如此,那他們剛才差點兒被喪屍嚇尿的反應又是為哪般呢?”看著在戰鬥中越來越得心應手的阿運三人,夢佳不禁感歎道。
“從黴叔的戰鬥手法上看,他的確接受過極為專業的軍事訓練。至於阿運和佳妹兒嘛,他們的戰鬥技巧雖有不足,但也能看得出來他們都曾接受過一定的戰鬥訓練。當然,從黴叔劇烈喘氣的情況來看,他此時應該正處在高度緊張的亢奮狀態。因此在我看來,他們三個現在如此驍勇善戰的行為,很可能是他們出現了應激反應的結果。這樣雖然可以讓他們在短時間內具備極為強悍的戰力,但隻要他們的戰鬥節奏一斷,精神狀態就會陷入低穀。所以,希望他們最後能夠速戰速決,不然一旦戰局發生改變,他們就有可能因為提起的最後一口氣散儘陷入被動,甚至是因此而徹底崩潰。”刀老在對阿運三人此時的狀態進行了一番分析的同時,也對場上的局勢表示出了一定的擔心。
“看他們的狀態,不把這群喪屍全部殺光,應激反應效果怕是就不會消失的。”郝運則是在眼看著阿運又利落地將一隻喪屍攔腰斬成兩截後說道。然後,他就繼續努力集中意識,希望自己能趁阿運集中精神對付喪屍之時,重新奪回對身體的控製權。當然如果仍無法奪回對身體的控製權,那麼郝運至少也希望自己的意識能夠再次與阿運的思想產生共鳴,以便他能將自己的戰鬥技巧傳授給阿運,讓他能夠在麵對這群喪屍的攻擊時,變得更加遊刃有餘。
可以說,阿運三人之前被折磨得有多慘,他們現在就想對這群喪屍群下多狠的手。為了宣泄在《命運與挑戰》中遭受的痛苦,為了傾瀉這幾年被全世界人民口誅筆伐的憤懣,阿運三人在戰鬥中逐漸解封了心中嗜血的枷鎖,開始享受起這場血肉橫飛的對決來。而這場本應該是喪屍小占優勢的對決,也因為阿運三人受到了傾瀉心中憤恨思想的助推,從而演變成了一場挑戰隊對喪屍們進行單方麵屠戮的戰鬥。
雖然喪屍們在場麵上已經逐漸落入了下風,但現場的觀眾們卻並不在意場上到底是誰在屠殺誰。對他們來講,隻要絕對的畫麵足夠血腥就行了。所以,在戰局向阿運三人傾瀉後,現場的絕大多數觀眾便隨即放棄了對喪屍們的支持,轉而為阿運三人的神勇表現高聲歡呼起來。隨著最後一隻喪屍在阿運三人的合力攻擊下,因四肢和頭顱都被斬斷而徹底喪失攻擊能力之後,整個角鬥場上就隻剩下了身穿沾滿腥臭血跡的盔甲的挑戰隊隊員們。
可就在阿運三人準備舉起手中的武器,宣布順利完成附加挑戰賽之時,三支箭矢卻嗖嗖嗖地裹挾著陣陣破空之聲,衝著三人的麵門急速射來。
“小心!有埋伏!”黴叔不愧是當過特種兵的老兵,幾乎就在三支箭矢伴隨著嘯叫聲出現的同時,他便立刻反應了過來。並且,黴叔已在大聲提醒大家小心的同時,高舉盾牌攔下了迎麵射來的兩支箭矢。阿運則是在聽到黴叔警告的同時,下意識地拉著身邊的佳妹兒一起向後栽倒下去,由此讓第三支箭矢擦著自己的腦門呼嘯而過。
雖然挑戰隊的三人都在高度集中的狀態下,成功躲開了三記突施冷箭。但他們也著實被這三支突然飛來的箭矢給驚出了一身冷汗。
居然還有敵人?!這是阿運三人在避開箭矢後的第一反應。緊接著,三人便立刻抬頭用包含憤怒和疑惑的眼神看向了站在半空中的女伯爵。
女伯爵見狀,則是立刻一臉無辜地辯解道:“嗨呀!你們彆用那種眼神盯著人家嘛!倫家剛才隻說過,如果你們能在全部存活的同時,將出現的喪屍全部殺死,就會被視作挑戰成功。但是,倫家並沒說過喪屍會出現幾輪呀?咳咳咳!”
確實,女伯爵雖說此時看起來特彆的欠揍,但她說得也確實沒錯。在這場挑戰賽開始之前,她隻說過喪屍出現,卻並未明說過喪屍會出現多少輪。因此,阿運三人雖然心中對女伯爵充滿了不滿,但他們也隻能表示,《命運與挑戰》節目組是懂得文字遊戲的。如果不咬文嚼字地跟節目組確認好每一個遊戲細節,他們也就隻有像現在這樣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於是,阿運便強忍著心中的怒意,咬牙切齒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會有喪屍出現?我們到底要擊殺多少輪喪屍,才能贏取這場挑戰的勝利?!”
女伯爵聞言趕忙安慰道:“不多,不多!其實地上那群成為喪屍的助戰者隻是這場挑戰的開胃菜,接下來將要出場的三位重量級選手,才是三位需要麵對的真正挑戰!隻要能夠戰勝他們,你們就會成為本屆《命運與挑戰》的最終勝者啦!咳咳咳!所以嘛,下麵就讓我們再次有請獵殺隊登場!”
隨著女伯爵的話音落下,三名獵殺隊的隊員便手持弓箭,從牢籠深處緩緩走了出來。不過此時,要不是有女伯爵事先的介紹,沒有人會得知眼前這三具幾乎隻剩下森森白骨和一些尚未被剔除乾淨的筋肉的恐怖骨架,就是獵殺隊的三名隊員。
獵殺隊的三人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快步走入角鬥場,但他們卻並不急著繼續對挑戰隊發動攻擊,而是在看到倒在沿途的喪屍後,立刻撲上啃食起它們的屍體來。然後,既神奇又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就在獵殺隊的三人開始啃食起喪失的身體後,他們那副幾乎隻剩下白骨的身體上也在同時飛快地重新長出筋肉來。不過,重新生長出來的筋肉並不能讓他們恢複原貌,而是將他們變成了三個表麵被錯綜複雜的血紅色筋肉包裹,且完全看不出具體形狀的醜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