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神官大人,微臣名叫厄爾·風,是永慕星的現任國王。請您放心,他們是不會再傷害您的。隻是您等的突然闖入此地讓他們心神不安,才導致這場令人不悅的摩擦發生的。”厄爾國王同樣沒有理會郝運的問題,而是再次謙卑地躬身行禮並說道。
“突然闖入此地?難道,你不知道那些勇士冒著生命危險來到這裡,為的是什麼嗎?”郝運皺著眉頭質問道。
“微臣當然知道。可是,你們也實在不應該一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擊殺宮殿裡的衛兵們,對我們的衛兵造成如此巨大的傷亡啊!而且,事情並不像您想象得那樣。我——,呃——,我其實還好。”厄爾國王平靜地回答道,與他之前在國王大殿表現出來既癲狂又痛苦的樣子截然相反。
畢竟厄爾國王已經成了馬斯坦人的傀儡,所以郝運對他在說話時更偏向馬斯坦人一方的行為也不會感到任何意外。郝運隻是聽到厄爾國王指責郝運他們不應該貿然發動襲擊,導致馬斯坦人大量傷亡的言論時,心裡感到十分的不悅。
於是乎,郝運便用一種包含了憤怒和質疑的眼神看向了厄爾國王,以表達自己對他剛才這番言論的不滿。也就是在此時,郝運也終於看清了厄爾國王的眼睛。與其他被轉化成草芥形態的永慕星人不同,國王的眼睛並未轉化成閃爍著死亡綠光的草芥纖維形態,而是依然保持永慕星人原本的模樣。這也讓厄爾國王的麵孔看上去並不像是被轉化成了草芥形態的傀儡惡人,反而更像是戴上了一層用乾枯的草芥纖維編織而成的恐怖麵具。
與此同時,郝運還從厄爾國王的眼神中看到了掙紮和疑惑的目光,這也讓他不禁生出一個回想起了厄爾國王當時命令眾人儘快逃離,自己卻堅持要留下來的舉動,鑒於直覺告訴郝運,這位厄爾國王身上肯定存在著什麼蹊蹺。於是郝運便萌生了想要嘗試接近厄爾國王,看看他能否從厄爾國王那裡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以幫助自己從馬斯坦人手中逃離。
想到這裡,郝運也就放棄了質問的語氣,轉而用有些調侃的語氣說道:“好吧!不管怎麼說,能夠找到你並確定你還活著,也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不過我說國王陛下,您這副死德性看起來也真的不怎麼樣啊!”
“嗬嗬嗬!讓神官大人見笑了!其實我隻是還不太適應現在的自己而已,我也希望過一段時間之後,我的狀態能夠變得更好。”厄爾國王苦笑著回答道。
“哎!那現在怎麼解決?”郝運攤攤手問道。雖然國王厄爾突然出現並勒令毀滅者他們停火的行為,迫使原本激烈的戰鬥得到了暫停。可是,雙方那種劍拔弩張的態勢卻並未因此減弱多少。
“黑門,不要再打了!我們今天已經損失很多士兵了,要不事情就先到這裡吧!”厄爾國王轉身對站在怪鳥身上,正麵無表情地盯著自己的毀滅者好言相勸道。
“哼!你隻不過是永慕星的國王而已,彆真把自己當回事兒!”毀滅者一臉不爽地拒絕道。
“嗯,我知道。可是即便如此,你也不可否認我在這裡還是具有一定話語權的,不是嗎?”厄爾國王滿不在意地反問道,然後又看了看周圍的馬斯坦人,嚇得這群馬斯坦人忍不住地又連續後退了幾步。
“哼!”毀滅者憤怒地冷哼了一聲。可是,毀滅者雖然看起來十分生氣,但他似乎也並不想繼續與厄爾國王進行爭執。所以他最後也隻是將頭撇向一旁,自顧自地站在巨型獅鷲上生起了悶氣。
“黑門,聽我的,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再說了,你也應該傷得不輕吧?你還是趕緊回去休整一下,好為下一場戰鬥提前做好準備吧!”厄爾國王繼續勸說道。
“哼!今天就先算你小子走運!我們走!從現在開始,全麵加強永星宮殿周圍的警戒,特彆注意對後宮的傳送陣和宮殿的地下暗道的警戒工作!免得某些人依仗外來的力量,趁機與慕星體上的那幫雜種裡應外合,對我們發動大規模的突襲!”毀滅者不再理會厄爾國王,而隻是自顧自地吩咐道。
毀滅者口中所說的“某些人”和“外來力量”,自然指的就是自然是厄爾國王和郝運。毀滅者顯然是在當麵明示馬斯坦人,從現在開始,要重點監視厄爾國王和郝運的一言一行,以免他們相互勾結,引導永慕星人對永星體發動大規模的突襲。“哼!彆以為有了這個廢物的幫助,你就能離開永星體!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我早晚都會品嘗到你那鮮美的味道的!”最後,毀滅者又給郝運丟下了一句狠話,這才氣呼呼地率領一眾馬斯坦人離去,隻留下了郝運和厄爾國王,以及護送厄爾國王而來的一支重裝衛隊。
厄爾國王看著憤憤離去的毀滅者,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卻並未因他將自己說成廢物而感到一絲的不滿。不過很顯然,厄爾國王相對克製的行為並不能掩蓋他跟毀滅者之間的矛盾,同時也更讓旁邊的郝運看得一頭霧水。毀滅者可是馬斯坦人的大領主,厄爾國王則是被馬斯坦人轉化成草芥形態的傀儡體啊!
可是為什麼,這兩人卻有種在權利上分庭抗禮的感覺呢?更甚至於,毀滅者還會隱隱地聽從厄爾國王的發號施令?這又是什麼魔幻的情況呢?因為厄爾國王和毀滅者表現出來的不同尋常的關係,郝運便產生了一種,永星體上的局勢可能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