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倒是挺特彆的。當厄爾國王的肉身徹底被馬斯坦人占據後,就應該意味著他已經死了,他的精神和意識都應該隨之消亡才對。可你為什麼看上去——,又是如此的‘正常’呢?”郝運接著十分好奇地問道。
“哈哈哈!那是因為,我還是厄爾國王啊!我沒有死去,我的精神和意識也沒有消亡,我隻是換了一種形態存在而已。而且,我的存在證明了我剛才所言非假。馬斯坦人雖然占領了永星體,但他們的確未想過要將這裡徹底毀滅,因為他們也希望能跟我們永慕星人在此共存。”厄爾國王不停晃動著身子回答道。看來厄爾國王已經喝大了。
強占彆人的土地,卻又說是為了與原住民共同在這裡生活?這種隻有為自己洗白的侵略者才能說出來的鬼話,郝運自然是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另外,郝運還在與厄爾國王的交談中發現了這位國王的古怪之處。因為郝運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似乎是一直在與擁有兩種不同情緒的厄爾國王進行交流。不過,郝運也知道現在並不是尋求答案的最佳時機。因為,從厄爾國王愈見飄忽的眼神兒和搖晃幅度越來越大的身子判斷,他應該是已經徹底喝大了,並且隨時都有鑽桌子底下倒頭大睡的可能。
“唉?唉!我說國王陛下,您沒事兒吧?”郝運探著身子,用手在厄爾國王眼前晃了晃問道。
“我,我沒事兒!就是頭點暈!那啥,郝大人,要不今天咱們就先喝到這裡?等我休息好了,咱們明天再接著喝?!”厄爾國王艱難地擺擺手說著,然後也不等郝運回答,便示意守在兩邊的衛兵攙著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飯廳。
什麼玩意兒嘛!這家夥看著人高馬大的,沒想到酒量這麼差!郝運在心裡鄙視道,同時臉上卻故作尊崇笑著跟遠去的厄爾國王揮手道彆。既然主人家都已經醉倒了,郝運也就不好再繼續坐下去了。於是乎,郝運便在又吃了點東西後,跟隨一隊衛兵去到了一間專門用來接待貴賓的套房休息去了。
由於孤身陷入了敵陣之中,郝運自然不敢真的睡覺。加上郝運的體質已接受了兩次強化,早已讓他具備了即便幾天不睡覺,也不會影響自身自己各方麵機能正常運轉的實力。因此,郝運便在保持清醒和高度戒備的狀態中度過了一整夜。當然,為了打發漫漫長夜的時間,郝運也並不一直閒著。他時而起身在偌大的房間內閒轉,尋找可能存在的暗門或其他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時而站到窗邊,欣賞依舊燈火通明的莊園夜景。也正是在此時,郝運才發現莊園裡的衛兵數量不但沒有減少,反而還相比白天增加了許多。
看樣子,厄爾國王應該是也害怕自己趁著夜色在莊園中搞出什麼亂子吧?郝運心想道。
郝運現在自然沒有想要搞點什麼亂子的想法,於是他也就不去管莊園內更加戒備森嚴的警戒力量,而是再次躺回那張寬大舒適的雙人床,然後閉目將意識下沉入黴靈能量追捕係統之中,瀏覽起了係統自從達到永慕星後,就開始記錄的各種資料,以及地陰靈界戰甲的充能情況。
百分之十點三。隨著幾塊附著了大量神能的模塊被抽乾,戰甲的能量值也最終提升到了百分之十點三。老實說,戰甲目前剩餘能量值說多不多,說少也的確不少。不過,隻要這些能量能夠確保郝運能夠在馬斯坦人的攻擊中堅持十天,就已經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了。至於十天後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嘛,郝運也隻能繼續想辦法為自己尋找出路了。畢竟,現在有了厄爾國王提供的保護,郝運暫時還無需開啟戰甲的防護罩,這就使得郝運可以支撐的時間得到了進一步延長,自然也為他能夠堅持到刀老他們回來營救自己又多爭取了一些時間。想到這裡,郝運焦急的心理多少都得到了些許的緩和。於是,郝運便也終於有心情去通過係統去仔細察看一下這件地陰靈界戰甲,並且想要嘗試弄清楚,女伯爵到底是對他的戰甲動了什麼手腳。
“咦?這是什麼?”郝運剛通過係統對身上的戰甲進行完新一輪的檢測,就心中一陣驚喜。
因為,就在黴靈能量追捕係統完成了對地陰靈界戰甲的全麵檢測後,他的係統界麵中突然跳出了一條要求郝運輸入密鑰的指令。根據係統給出的提示,郝運隻需要輸入密鑰,就能解鎖這條指令,並且激活隱藏在地陰靈界戰甲中的一項功能。
“密鑰?哪裡有什麼密鑰?”郝運不禁眉頭一皺地努力回想之前的各種畫麵,但完全想不到女伯爵之前或是直接表明,或是暗示過有什麼密鑰存在的事情。
“咚咚咚!”沉重的敲門聲將郝運的意識拉回現實。郝運這才發現,他不知道在意識中研究了這條密鑰多長時間,以至於此時的外麵早已是天色大亮了。
需要補充的是,永慕星上的“天色大亮”,與郝運的家鄉裡的“天色大亮”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在地球上,每到清晨就會有太陽升起,並逐漸將整片大地照耀得分外明亮。可由於永慕星都被黑洞的能量亂流和漫天的防禦大陣緊緊包裹著的緣故,就使得這裡早天亮後也不會出現陽光普照大地的景象。所以這裡所謂的“天色大亮”,隻不過是漫天的繁星能夠在本應該是清晨的時刻,為永慕星提供能見度相對更高的光亮而已。
郝運一打開房門,就看到了厄爾國王正帶著一隊衛兵站在外麵等候。厄爾國王此時的精氣神良好,看來他昨晚休息得非常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