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運最終被關進了位於監獄最裡麵的一間獨立牢房之中。這間牢房很原本非常寬敞,但在禁錮郝運的荊棘牢籠生長完畢後,就立刻擁擠到連一個可以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不過,好在這間牢房使用的是金屬柵欄門,就使得郝運並不至於因為自己被層層禁錮在了牢房之中,而產生一種強烈的窒息感。當然,由於郝運被荊棘牢籠禁錮在了牢房的中心。因此,即便有這扇柵欄式的隔離門在,郝運也無法看到牢房外麵的更多環境。
在又嘗試了幾次未果後,郝運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自己的精神力和戰甲的能量有限,他現在必須省著點用。看來,需要再想想其他辦法才行了。也不知道刀老他們那邊現在進展如何了?郝運心想著,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通訊記錄,依舊未收到任何信息。
郝運總算感受到了在監牢裡度日如年的滋味有多難受。不過好在這裡沒有像他在電視上看到的那種,天天會通過各種理由訓誡自己的獄警,也沒有故意挑事並要求自己撿肥皂的變態獄友,所以郝運倒也能在因時間流逝飛快而感到焦慮之餘,不受打擾地在獄中進行打坐。
郝運之所以會這樣做,其一自然是為了集中自己與戰甲連接的精神力,以確保戰甲能夠更加高效地對抗荊棘牢籠的壓製,從而儘可能減少戰甲撐起防護罩時的能量消耗。其二則是郝運希望利用無人打擾自己的這段時間,儘可能深入地鑽研一下他在戰甲上發現的兩個新功能,看看“鑽狗洞的窩囊廢”和“告密者必須死”到底指的都是什麼功能?到底要怎樣才能激活這兩個功能?
“貓了個咪的!這兩個功能到底是啥子呢?從名字上看,怎麼感覺這兩個功能不太靠譜呢?它們不會是女伯爵用來捉弄我的惡趣味功能吧?如果把這兩個功能激活,老子不會遭到什麼懲罰吧?!”郝運很是擔心地思考道,畢竟以女伯爵的尿性,她不管做出什麼離譜的事情都很正常。
“哼!彆想了,你是逃不掉的!”就在郝運專心研究如何從這裡逃離之時,一個虛弱的聲音突然傳進了他的耳朵。
“是誰?!”郝運喝道,隨即睜開眼睛,進入戒備狀態。
“哼!一切都是徒勞的。以你的實力,是絕對鬥不過黑門的。所以我的建議是,你與其死撐到最後,不如早點臣服於他。沒準兒他一高興,還能將你的意識保留下來,讓你也分享到成功的喜悅呢!親愛的神官大人。”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是誰?你到底是誰?”郝運再次質問道。
“嗬嗬!我是誰?我當然是你的獄友啦!怎麼?你不會認為整座監獄裡隻關押著您一位貴賓吧?”那個虛弱但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順著金屬護欄門再次傳入了郝運的牢房。
“獄友?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也會被關在這裡?”郝運聞言趕忙追問道。
郝運此時心情很是激動,但他激動倒不是因為發現了新獄友,而是因為在他進入監獄之時就已經仔細留意過,發現整座監獄裡的所有房間都是空著的,這裡似乎並未關押著任何囚犯。不過郝運後來想想,感覺這倒也說得通。以毀滅者那殘暴的性格,又怎麼會將人關進監獄呢?對毀滅者來說,直接打殺或是直接將其轉化為草芥形態的傀儡體,豈不是更好的選擇?
因此,郝運此時之所以激動,完全是因為他覺得這個獄友肯定大有來頭。不然毀滅者為什麼不會第一時間將他殺掉,或是將他轉化成傀儡體呢?如果是這樣,那不就意味著自己存在從這名獄友身上獲取一些有價值情報的可能了嗎?郝運心想道。
“我是誰?哼!這是一個好問題!我,到底是誰呢?我到底是他們的隊友,還應該把他們當成敵人呢?”那個聲音自言自語道。郝運雖然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從此人說話的語氣判斷,他除了聽起來十分虛弱之外,還似乎很是懊惱。
那個聲音在又用一種郝運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嘀咕了一會兒後,這才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再次提高音量對郝運這邊說道:“哦,對了!你還在等我的回答是吧?!請允許我坐下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阿穆茨蒽,我是一名指揮官。”
“阿穆茨蒽?他就是阿穆茨蒽?!”郝運在確定此人的名字後,不禁有些吃驚地心想道,並對自己竟能在這裡遇到他感到非常的意外。
當然,郝運並不認識此人,但是對他也並不感到陌生。因為在厄爾和毀滅者爭執的時候,他們曾提到過此人的名字。而且,厄爾當時還說過阿穆茨蒽歸毀滅者所有之類的話。所以由此可見,阿穆茨蒽應該也是被毀滅者關在這裡的。不過,由於在此之前,無論是在與鐵柱隊長的對話中,還是與厄爾國王的談話中,均無人提到過阿穆茨蒽。因此,郝運並不確定阿穆茨蒽的來曆,自然也就無法僅憑他也被關在監獄裡這一點,來確認他是敵是友了。
於是,郝運在吃驚之餘,還是提醒自己用十分謹慎的語氣回應道:“原來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阿穆茨蒽啊!你——,怎麼也被關在這裡了?”
“他們?哦。我猜你口中的‘他們’,指的也是那兩個忘恩負義的混蛋吧!”阿穆茨蒽很是不爽地說道。
“聽起來,你和那兩個混蛋的過節還挺深啊?!”郝運順著阿穆茨蒽的回複展開話題,試圖搞清楚這個阿穆茨蒽的真實身份。
“哼!那兩個卑鄙的家夥。不對!應該說,是黑門那個卑鄙的家夥!哼!算了。反正那兩個家夥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聽到郝運也用“混蛋”來形容毀滅者和厄爾,阿穆茨蒽的語氣顯然變得高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