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舒服!咦?這是——?”郝運坐起身子,剛準備伸一個大大的懶腰,就發現了正被自己抓在手裡的匕首。
“我怎麼把匕首拿出來了?幸虧自己沒有夢遊症,不然拿著一把匕首到處夢遊,那可真是太危險了!”郝運心想道,同時也對自己把女伯爵交給的那把匕首拿在手裡的行為表示不解。不過,既然已經把匕首拿出來了,那麼郝運便順便又查看了一下這把匕首上的裂痕。果不其然,匕首上麵的裂紋麵積仍在緩慢擴大之中。
“哼!你這又是何苦呢?還是乖乖把你的力量交給我吧!我承諾會在體內給你保留一個貴賓席位,好讓你能再陪我一同見證更多偉大的曆史時刻!”毀滅者的聲音再次從隔壁牢房中傳入了郝運的耳朵,被打斷思路的郝運聞言不禁眉頭一皺,心想這家夥怎麼又來了?
讓郝運好奇的是,毀滅者這次並未急著對阿穆茨蒽下手,而是在苦口婆心地做阿穆茨蒽的思想工作,勸說他主動就範。可不管毀滅者如何勸說,阿穆茨蒽卻都始終保持沉默。然而,郝運卻並未因為阿穆茨蒽不作任何回應的巨型感到心安。因為他覺得,阿穆茨蒽沉默很可能是因為毀滅者的淫威和遊說出現了思想動搖,才在一時間陷入了糾結的思考。
不過,郝運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了。因為毀滅者見阿穆茨蒽遲遲未回應自己,終於失去了耐心,並轉而又語氣凶狠地說道:“哼!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家夥!我倒要看你還能撐多久!”
於是在此後兩個小時的時間裡,毀滅者又開始了對阿穆茨蒽的折磨。但讓郝運感到意外的是,不管毀滅者在這次強行從阿穆茨蒽抽吸能量時動用了多大的力量,阿穆茨蒽也並未發出哪怕一丁點兒的哀嚎聲。
“哼!真看不出來,你這個家夥皮子還挺緊的!不過你也撐不了多久啦!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歡樂時光吧!哼!”毀滅者氣憤地說道。
郝運從毀滅者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來,他對阿穆茨蒽在今天所表現出來的狀態感到非常吃驚。與此同時,郝運還在毀滅者的言語中聽出了一絲疲憊的感覺。看樣子,毀滅者今天掠奪阿穆茨蒽力量的過程中,遭到了阿穆茨蒽的奮力抵抗,以至於他今天並未斬獲太多的東西。這讓郝運著實放心了不少。因為這就意味著郝運對阿穆茨蒽的遊說起到了作用,阿穆茨蒽已經開始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選擇權利對抗毀滅者施加在他身上的暴行了。
於是,在確定氣憤的毀滅者離開後,郝運便趕忙小心地低聲呼喚道:“喂!阿穆茨蒽!你怎麼樣了?”
可是,郝運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阿穆茨蒽的回複。接著,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後,阿穆茨蒽才終於發出了一聲虛弱且淒涼的歎氣:“唉!”
接著,郝運便聽到了一陣陣如同魔鬼從地獄裡發出的吟唱聲。與此同時,郝運還感覺到這陣魔鬼般的吟唱聲在順著柵欄門進入他的牢房後,憑空形成了一道無形的能量陣。並且,這道無形的能量陣很快就在郝運的牢房內形成了一層隔膜。
就在郝運對這依然空無一物的牢房麵,邊敲著腦袋,邊質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出現了什麼錯覺之時,阿穆茨蒽的聲音再次傳入了郝運的耳中:“呼!我剛剛在你我之前創建了一條加密的通過隧道。現在,我們之間的對話隻有我們兩人可以聽見,其他任何人都無法知道我們的對話內容了!”
郝運並不清楚阿穆茨蒽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他便皺著眉頭調侃道。“阿穆茨蒽,你可以得呀!你居然還活著?”
阿穆茨蒽則是慘笑了兩聲回應道:“咳咳咳!借你吉言,我還活著。不過時間有限,我們必須加快對話速度了!因為我快要堅持不住了!我剛才在對抗毀滅者的時候,幾乎用儘了所有的氣力。所以,等到毀滅者下次過來折磨我的時候,我將無力再做掙紮。終結,已經近在眼前了!”
郝運聽聞心中一緊,因為他很清楚,若不是阿穆茨蒽真的快要不行了,他是絕對不會這樣說道。不過,雖然郝運心中充滿了擔心,但他卻依然嘴不饒人地調侃道:“哼!既然你這麼怕死,那你剛才為什麼不答應他的要求呢?那樣毀滅者至少可以保留下你的一絲殘魂,讓你見證他接下來所做的一切。”
“呸!他想得美!我承認,黑門作惡多端的行為,看上去令人十分愉悅。他努力殘害我的模樣,也很是讓人著迷。因為他對我的所作所為都是我們壞人應該做出的行為,所以我對此並不反對,甚至還想為他鼓掌歡呼。”阿穆茨蒽說道。
郝運則是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阿穆茨蒽這樣想到底是因為他是罪惡的狂熱信徒,導致他對任何惡行,哪怕是施加在他自己身上的惡行都持以支持的態度?還是因為阿穆茨蒽本身就是一個心理極度扭曲,且具有嚴重受虐傾向的緣故。總之,郝運認為阿穆茨蒽的這種想法不僅非常變態,而且非常的危險。
阿穆茨蒽接著說道:“不過很可惜,在認為阿穆茨蒽的做法符合我們黴靈能量的定義的同時,我也必須承認你說得沒錯,壞人也有資格對不利於自己的壞事說不。所以,為了維護我自己的利益,我決定向對我施加惡行的黑門說不,這也是我剛才發自內心地全力抵抗毀滅者的原因。也正是因為此,才讓我在抵抗黑門的同時,找到了他為強行從我內體吸取力量而露出的一絲破綻。然後,我便利用這個破綻順利潛進了他的內心,並且窺視到了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毀滅者的真實想法是什麼?”郝運聞言立刻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