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怎麼——”郝運邊喘著粗氣,邊用十分疑惑的語氣問道,同時悄悄將反握在手中鳳刃收了起來。
“啊?嗬嗬嗬!兒子?你這是——,你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就這麼突然地回來了?”郝運媽不等郝運把話說完便問道。從郝運媽的神態來看,她似乎想要表現出一副很是驚喜的模樣,但她有些心虛的語氣,卻難以掩飾她在此時有些慌亂的情緒。
“哈哈哈!小運呐!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你說你怎麼不早點說呢?!那樣你媽媽不就能事先把糖醋排骨做好了等你回來了嗎?!”郝運爸見現場的氣氛有些尷尬,便用打著哈哈的語氣假裝責怪道。
雖然郝運的父母都想要表現出一副從容的模樣,但是很顯然,兩人現在更像是在乾壞事時被當場抓包的小孩子。以至於他們此時不僅看上去極為局促不安,就連坐姿都是顯得十分的僵硬,而且兩人的坐姿都給人一種是臨時擺出來的感覺。
“爸!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都看起來年輕了不少呢?”郝運並不理會父母的提問,而是繼續質問道。
“哦?是嘛!兒子你也看出來了哇?!哈哈哈!不瞞你說,我們最近經常聽到類似的誇獎呢!”郝運媽聞言立刻摸著臉頰誇炫道。
郝運媽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熱騰騰的咖啡,又接著說道:“這不是因為最近由自然災害引發的傳染病又嚴重了嘛,所以我跟你爸在這一段時間裡的工作都不用外出工作,而且工作量也減少了很多。於是,我們每天便有了更多時間去休息、去健身。久而久之,就讓我們的身心變得更加愉悅,也讓我們的氣色變得越來越好啦!”
雖說郝運媽試圖用一些輕鬆的話題緩解現場的氣氛,但郝運冰冷的神情卻像一團凝聚的冷空氣一樣,讓現場持續保持冰冷的溫度。見郝運對自己的母親表現出的冰冷態度,郝運爸終於忍不住一拍桌子地站起來罵道:“喂!我說你個小兔崽子!你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嗎?!你在這擺出一副臭臉給誰看呢?!我們是犯人嗎?!怎麼敢像對待犯人一樣的態度對待我們呢?!”
郝運並沒有側目去瞧在一旁發怒的父親,而是抬手指了指母親手中的咖啡,冷冷地說道:“首先,我的父母從來不喝咖啡。也正是因為此,我的父母才從來不讚成,也不看好我的咖啡事業。”
郝運稍作停頓,繼續道:“其次,如果我的嗅覺沒錯的話,你們現在喝的咖啡是大名鼎鼎的牙買加頂級藍山咖啡。”
然後,郝運轉頭看了眼父親,接著說道:“這種咖啡幾乎不在市場上流通,我們華國更是沒有購買這種頂級藍山咖啡的配額。換句話說,除非你有極為特殊的渠道,不然是絕對得不到這種頂級藍山咖啡的。然而這種特殊渠道,都是掌握在國家絕對的權貴手中,像我們這種普通人,想品嘗這種咖啡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從咖啡散發出來的香味判斷,你們正在喝的一定是非常新鮮的咖啡。但以目前的國際形勢來看,除非動用國家級彆的運輸工具,不然沒人能將如此新鮮的咖啡從地球的另一端順利帶回我們更國內的。所以,我很難想象你們到底是從哪裡得到如此名貴的咖啡的?”
“哼!你說的都是些什麼狗屁!既然這種咖啡有那麼玄乎,你小子又怎麼能知道它是什麼味道呢?!”父親沒好氣兒地反問道。
“彆忘了,我可是一名高級咖啡師,所以我當然有幸品嘗過一次頂級藍山咖啡的味道了。而且作為一名專業的咖啡師,我自然會對這種咖啡的獨特味道記憶猶新。”郝運平靜地回答道。
郝運當然是在說謊。因為他不會告訴父親,自己是在成為神官後出於好奇的緣故,才利用黴靈能量追捕係統從眾靈神界的主數據庫裡下載了頂級牙買加藍山咖啡的相關資料,並且直接從精神層麵身臨其境地感受了一次頂級藍山咖啡的味道。
見郝運爸和郝運在對話時的氣氛十分緊張,郝運媽乾脆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向仍站在餐廳門口的刀老和夢佳,很不好意思地說道:“你說你們父子倆怎麼一見麵就吵架?哎呀,真是讓兩位見笑了!我這個兒子一天天也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他為啥非得偷偷跑回來給我們一個驚喜,結果卻搞得場麵如此的尷尬。唉!郝運這孩子真是太不讓人省心啦!”
然後,郝運媽又轉頭朝用略帶責備的語氣問郝運:“喂!我說兒子呀!這兩位都是你的朋友吧?你怎麼也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就讓人家在那裡乾杵著,多沒禮貌呀!”
刀老聞言不等郝運開口,便清了清嗓子主動說道:“咳咳!二位幸會。我叫刀達美,是一名黴靈能量追捕神官。”
“我叫夢佳,也是一名黴靈能量追捕神官。”夢佳用有些淩厲的語氣跟著回答道。
在兩人昨晚自我介紹後,便命令係統取消了身上的遮蔽力,將身上的神力不加掩飾地展現在了郝運父母的眼前。
“媽,爸,其實——,我也是一名黴靈能量追捕神官。”最後,郝運也是咬了咬嘴唇開口道,他看向自己父母的眼神也變得更加警惕起來。而在郝運三人直截了當地自報家門後,也讓現場本來就緊繃的氣氛更是在瞬間降至最冰點,整個餐廳裡更是安靜到落針可聞。
見自己的父母突然僵在原地,且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於是郝運便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重重地歎著口氣問道:“唉!爸,媽,你們到底是誰?”
“唉——!”經過了一陣短暫的沉默,郝運爸終於用一聲無奈的長歎刺破了餐廳裡的緊張的氣氛。他頗為無奈地撓了撓頭,然後麵色平靜地坐回餐桌前,並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