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這樣的事?”
索恒敏銳抓住老板話中重點:“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偷偷跟你們說......”
老板用手擋在嘴邊,神神秘秘開口。
“一般啊,殺魚這種事,又臟又累又臭,大家都不想乾,可偏偏,招聘掛出去不到十分鐘,他就來了,你們特地來問,肯定也是認識他的吧,想想他那氣質,那身形,那手,那皮膚狀態,你們說他圖什麼?總不能圖我那幾十塊一個小時的工錢吧?”
“我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不可能真是來我這兒殺魚的,分明是為了某種不可言說的秘密......”
“你們都不知道,他眼神又冷又強勢,說話的時候,都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語氣,他硬要來,我那員工都不敢不招他......”
魚檔老板的話,一一印證了先前索平的話與自己的猜測,索恒一顆心,跌到了穀底。
索平不安的左右看了一眼,貼著索恒的身體,心驚膽戰:“哥,你現在知道為什麼我不敢告訴你,他的真名了吧。”
“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不管是監聽,還是提起劉興的名字,甚至是大白天明目張膽出現在我麵前,都是想告訴我,他無所不知,無處不在......”
聽著弟弟幽幽的嗓音,大白天,索恒打了個寒顫。
他弟弟,到底招惹上了多麼一個可怕的魔鬼?
恐懼襲上索恒心頭。
可索平情況看起來很不好,索恒隻能按住心底的寒意,手搭在不安的索平肩上,寬慰他:“彆害怕,我們先回去。”
“他今天特意對你提起劉興,胡文康打電話問你時也提起過劉興,並沒有說其他什麼,說明劉興見過胡文康後沒事,所以,彆太擔心......”
真的......不用擔心嗎?
——
晚上十點,索恒回家。
哢嚓......
聽到開門聲,索平白著臉驚恐的看向門的方向。
當看到來人是索恒,索平鬆了一口氣,忙問:“哥,怎麼樣?”
“不是隻是去劉興和胡先生今天去過的地方打聽嗎?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他們兄弟倆是沒資格問胡文康的,隻能退而求其次,打聽劉興今天的‘行程’。
索平不敢出門,便拜托了索恒。
索恒一邊換鞋一邊道:“劉興去了浮香閣和胡文康見麵,具體說什麼,謝子安也不清楚,但謝子安說,劉興離開的時候,渾身是血。”
“並且,劉興剛跑出浮香閣,被裴炎帶著幾個巡邏官追捕。”
“更重要的是,一個名叫宋澤的男人,也在劉興進入浮香閣之前,強勢威逼成為服務員,並服務於胡文康和劉興見麵的304包廂,胡文康臉色難看離開後,包廂內全是血,謝子安撞見宋澤摘掉手套的畫麵後,宋澤提出離職。”
“什麼?!”
聽完索恒的敘述,索平瞳孔地震:“又是宋澤這個假名字,這不就和我今天的遭遇......”
“等等,他是不是早料到我會去問,所以故意用宋澤這個名字,就是囂張的告訴我,他早已猜測到了我在超市見過他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續動作?!”
好狂,好囂張!
“這些,都不是重點。”索恒語氣沉重打斷索平的話:“重點是,我開車回來的時候,聽到車載廣播播放實時新聞,上麵說在今天下午七點,有漁民在海邊發現一具男屍,姓劉名興。”
“!”
索平的身體癱倒在沙發上。
“聽到消息,我立刻找人查了劉興屍體運往的地方,過去看了一眼。”
這也是他回來晚的原因。
“劉興屍體浸泡在海水中,發脹的屍身上遍布青紫痕跡,一看,就知道是在逃跑途中經過多次強烈撞擊,最後跌進海中,窒息......”
索恒話到這裡,被索平顫抖著聲音打斷:“看到那個男人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享受著把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樂趣,越逃,他越興奮......”
“劉興身上的那些傷,一看就是在被追殺的逃跑過程中弄出來的,他玩夠了,意興闌珊的把劉興逼墜海,站在岸邊高高在上的看著劉興死亡之前的掙紮,以劉興的痛苦取樂......”
而這些,僅僅是劉興向胡文康提起了他的名字。
果然,從他告訴他們,他叫司臨肆,並且把他們放了的那一刹,他們四人的命運,就已被他牢牢掌控。
索平懸著的心,這下徹底死了。
“哥,你說,他是‘狂歡’俱樂部中的誰?”
狂歡俱樂部,集齊了無數披著人皮的惡魔,索平這樣想,索恒並不感到意外。
“我不知道,不過,我從停屍房出來的時候,聽見有個巡邏官說,裴炎也在找那個叫司臨......”
“哥!”
聽見那熟悉的名字,索平如驚弓之鳥大聲打斷。
索恒後怕的閉嘴,隨後又道:“可為什麼,裴炎也提了,裴炎卻沒死?”
索平幽幽出聲:“因為他他出現在那裡,就是為了救裴炎。”
“可裴炎,最憎恨的便是狂歡俱樂部,倘若他真是俱樂部中的一員,以他的心機手段,肯定把裴炎查了個底朝天,明知裴炎憎恨他們的情況下,還救裴炎?這.....”
分析到這裡,索恒細思極恐:“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