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興人都死了,凶手還跑他麵前盯著他們黑白照挑釁。
不愧是......擁有扭曲心理的變態!
鞠完躬,宋澤終於毫無心理負擔的走向索平三人。
冷漠的眼神,淩厲逼人的氣場......
在他那森冷的目光中,他們渺小得仿佛螻蟻......
三人眼睜睜看著宋澤氣場全開的朝他們走來,頓時有種頭頂上懸著一把利斧的驚悚感,迅速起身,身體貼著身體站成一排,麵色蒼白。
如非必要,宋澤不喜歡彆人離自己太近。
因此,宋澤在距離三人三步之遙的地方停下腳步。
三人不知道對方來意,但雙方實力懸殊的情況下,恐懼讓他們垂下頭顱,心驚膽戰的等待著‘獵殺者’的裁決。
看著對麵麵色慘白的三人,宋澤心想——他們似乎身體不太好。
病了的情況下,還堅持參加劉興的葬禮,果然感情好。
怪不得知道劉興患有精神疾病的情況下,還聘用劉興。
那麼,他們一定清楚劉興的家庭情況吧。
宋澤目光落在索平身上。
察覺對方漫不經心落在自己身上涼颼颼的目光,索平打了個寒顫,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就在索平嚇得六神無主的時候,聽到一道低沉冷酷的嗓音從自己頭頂傳來。
打聽之前,宋澤寒暄:“又見麵了。”
三人:“!”
明白了,這絕對是在點他們!
“哈哈哈是的。”
“您、您說得對。”
“真、真巧啊哈哈......”
三人的話,一個比一個結巴。
寒暄流程走完,宋澤看向自己唯一知道名字的人,向他但打聽劉興的情況。
“索平,劉興的家人......”
索平:“!”
來了,就因為自己和哥哥提了‘司臨’兩個字,被對方監聽到,對方故意在在這兒閻王點名。
否則,怎麼不問李文和李東,偏偏問他?
為了讓對方少‘針對’自己,索平連忙顫抖著嗓音回:“劉興沒有家人,我們不是他的家人,您彆誤會,劉興他是個孤兒!”
太可怕了,劉興死了,對方連劉興的家人都不想放過。
更重要的,這種小消息,對方動動手指就能查到,何必問他?
肯定又是故意的。
宋澤:“......這樣啊。”
他手裡的u盤,物歸不了原主了。
索平聽著對方雲淡風輕的冷淡語氣,分明透著‘早知如此’的平靜,更加確定了對方隻是為了嚇唬他,隻為了欣賞他恐懼的姿態。
索平狂點頭:“對對對!”
可千萬彆認為他是劉興的家人,把他也一起噶了。
劉興人已死,且沒有家人的情況下,u盤無法歸還,宋澤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那......再見。”
聽見頭頂傳來輕飄飄冷酷的嗓音,索平如聽天籟,慌忙點頭:“再見再見,您、您慢走......”
打聽結束,與對方告彆成功,宋澤毫無心理負擔的轉身離開。
聽著那沉穩的腳步聲消失,三人才敢抬頭,目之所及處,身形高大的男人背對著他們,撐開黑色傘麵,緩緩邁入雨霧中......
“那傘......”
看清楚傘柄處的吊墜,李文不可置信:“是劉興暴雨夜,曾經打過的那把傘!”
一句話,宛若驚雷,讓索平和李東的恐懼達到巔峰。
“帶著從‘獵物’身上得到的戰利品,到‘獵物’葬禮上挑釁過後,雲淡風輕的離開......”索平肥胖的身體倒在李東身上。
李東聽到索平虛弱的聲音:“那個男人,他真是......極度囂張......”
話落,索平硬生生被嚇暈。
“快去開車,送鎖老板去醫院!”李文衝弟弟李東喊。
——
巷子深,車開不進來,李東李文臉兄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停著個碩大啤酒肚的索平搬運到車上。
李文開車,李東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路過崖邊彎道時,李東似看到什麼,緊張的拍打李文胳膊:“哥哥哥!那個男人......他站在劉興墜崖的地方......”
“閉嘴,我早看到了,千萬彆看他!”
當車從那個可怕的男人身邊路過時,李文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冒汗。
後視鏡中,李文看到打著黑色大傘的男人姿態睥睨,無情冷酷的目光看向懸崖底下湧動的海麵,可下一秒,男人那鷹隼般的視線,便落在車身上......
對上那雙毫無溫度的眸子,李文:“!”
頃刻間,李文嚇得腳踩油門,車子飛一般的彈射出去。
“啊!”李東身體彈在椅背上,嚇得大叫。
“閉嘴!”李文嗬斥。
看著空無一人的後視鏡,李文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他看肯定,擦車過的那一瞬,男人肯定在後視鏡中與他對視了。
這接二連三的恐嚇,很難不讓李文多想。
他......
一定是故意的吧!
故意在劉興的葬禮上,就是為了威脅警告他們,倘若不乖乖的,劉興的下場,就是他們以後的命運。
故意出現在他們離開的路上,站在劉興墜海處讓他們看見,是為了加深他們心底對他的恐懼。
而他,以他們的恐懼為樂!
清楚的意識到這個事實,嚇出一身冷汗的李文喃喃自語:“索老板真的說對了,他真的回到了劉興死亡的地方......”
路旁,宋澤目光幽幽看著遠去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