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良叫著主公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
隨後蘇良感受到自己的麵前站了一個人。
那人拿著一把匕首放在了蘇良的脖頸間,然後毫無感情的說道。
“我問你答,若是有一句謊言,我就割下你的首級。”
那人說著話,手上一用力,蘇良就感覺脖子一涼,一道血珠就沿著匕首滲了出來。
“我說,我說,不是,你問!你倒是問啊!!!”
蘇良感受著脖子上的疼痛,精神都快崩潰了,幾乎是嘶吼著讓對方快問。
“你可認識張管家?”
“誰是張管家?”
“馬邑張氏外宅管家張懷!”
蘇良聽對方問馬邑張氏的外宅管家,幾乎要哭出來了,他大聲吼著說道。
“我就是一個鄉下人,就他媽是一個流民,我怎麼可能認識馬邑張氏的管家。”
蘇良先是激動的吼著反駁了一句,然後又苦苦哀求道。
“好漢,好漢,你是不是抓錯人了,你們貴人之間的事,我一個流民我那知道啊……”
“你真的不知道?”
那人反問了一句,手上微微用力,蘇良的脖頸間又滲出了一道血跡。
“既然你裝傻不說,那我提醒你一句。有人看見你賣給了張管家一張野狼皮……”
“哎呀!那他媽是張管家啊,好漢爺,就算我賣給了他一張野狼皮,那也夠不上認識啊!您說呢?”
那人顯然沒有什麼經驗,被蘇良這麼一反問,手上的匕首一鬆。
他也是在內心打鼓,想著“這人說的好有道理啊。”
雖然他這樣想,但是他身後的人交待他一定要從蘇良嘴中問出點東西來。
就這麼一瞬間,劫匪不知道該繼續問什麼,蘇良呢,也不知道該答些什麼。
一個人好像第一次做遊俠刺客,另一個人好像也是第一次做綁匪的肉票。
破道觀中的氣氛突然安靜的尷尬了起來。
“你……”
“我……”
他們二人好似都忍受不了尷尬,竟是同時默契的開了口。
“你先說……”
“你先問……”
蘇良差點想把對方掐死,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真的不認識那個買狼皮的張管家,你要是不信,你就再去找我主……找我們東家問問!”
“你們東家可是鋪子中那個不乾活的少年郎?”
“對,就是他,你有問題你可以去找他問問啊!”
“哦,我打不過他!”
蘇良聽他如此說,差點沒忍住去咬這人一口。
那人說完後,也是沉思了一會說道。
“你是一個好人,但是六爺他們也是好人。”
“六爺?誰是六爺?”
還未等蘇良問出心中的疑惑,那劫匪也是繼續說道。
“六爺對我是救命之恩,你這個掌櫃的對我是一飯之恩,我不能殺你,也不能不完成六爺交待的事。”
說話間劫匪手中的匕首,又鬆了鬆力道。
這劫匪此時好似遇見了解不開的難題,他抬手撓了撓腦袋,也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唉,活著好難哦!”
那劫匪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就用匕首挑開了綁著蘇良的麻繩。
還未等蘇良自己摘下頭套,他就聽見了一聲匕首入肉的聲音。
隨後一道鮮血噴灑在蘇良身上,他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
手忙腳亂的摘下了頭上的頭套。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地的鮮血。
血泊中躺著一個乞丐打扮的少年。
這個少年雖然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但是蘇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