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美人笑出了淚花,笑完主動來了個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劉思瑤,家住中央星,很高興認識你們。” “你還高興得起來?”嬌小美人不可思議的晃晃腦袋,淺褐色的長卷發劃出好看的弧度,輕飄飄的落回飽滿的胸前。 秦嬌嫉妒的看了好幾眼,又忍不住嘴賤了,“又沒有男人在場,裝什麼可愛!” 說句話都要晃腦袋,當誰看不出是故意的不成? 秦小三懟天懟地,看不順眼的人更要懟,絲毫不留情麵,好似剛才說要結盟的不是她。 嬌小美人好氣呀,差點又扔出了挑戰書,都是家裡人捧在手心裡的寶,莫名其妙被懟,哪裡能忍得下這口惡氣。 最重要的是,前腳示好說要結盟,後腳又使勁踩她,這不是故意耍她玩麼? 就衝著這,她將秦嬌給列為討人嫌室友榜首,白子月暫時位列第二,剛開始學她搞憂鬱、後頭看她好戲的劉思瑤也不是什麼好人。 得,一宿舍四個人,除了她自己以外都是討人嫌的,日子都沒法過了! “壞蛋,都是壞蛋!”嬌小美人氣鼓鼓的往後一倒,把床隻有一米五,而她坐在中央位置的事忘得一乾二淨,狠狠的倒在了雪白的牆上,“嗷——” 殺豬般的慘叫聲把美人的氣質破壞得很徹底,也把閉目養神的白子月給驚到了,一骨碌爬起來詢問,“出什麼事了?” 劉思瑤眨巴著眼睛很是無辜的回應,“沒事。” “什麼叫沒事,我都疼死好不好!”嬌小美人嗷嗷叫喚著,用狠厲的眼神廝殺著討人嫌的室友們,“都是你們的錯!” 白子月:“……”明明是撞疼的,又不是她把人往上甩的,這鍋她不背。 劉思瑤:“……”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想害人也沒辦法,總不能因為她一句普通的話被氣得撞牆吧? 秦嬌:“……”果然是個欠揍的,就該動手揍一頓,將背的鍋坐實了去,省得吃虧。 某人不知道禍從口出是怎麼寫的,還在喋喋不休的抱怨住進這個宿舍是倒了八輩子黴,捂著後腦勺不停的尖叫著要求換宿舍,“我要換宿舍,換宿舍,換宿舍!我一定要離開這個破宿舍,免得被欺負死,碰上你們真是倒黴透頂……” 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四遍、n遍,確保讓人影響深刻,這樣才有利於立威,讓人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然而,白子月三隻也不是省油的燈,任嬌小美人在那裡大吼大叫不阻止,隻在聽到門外傳來一道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後才輪流開了口。 “這位同學,都快十點了,你能小點聲音麼?”劉思瑤柔柔的勸道,“明天是正式上課的第一天,可不能遲到了。” 白子月很順口的接了下去,“不好意思,我真的好困,請你小聲點好嗎~求求你了~” 秦嬌關鍵時刻還是很有腦子的,她不會低三下四求情的套路,便粗聲粗氣的道,“彆吵吵,宿舍是大家的,你不能因為自己不高興就拖彆人下水,真是,腦殼有問題!” 莫名其妙成了影響大家睡覺的罪魁禍首,嬌小美人瞬間崩潰了,氣沉丹田,張嘴虎吼一聲,“睡睡睡,就知道睡,怎麼不乾脆睡死過去!” 那樣世界就清淨了,她也能找回自己甜美人的形象。 然後世界真的清淨了,因為宿舍門吧嗒一聲打開了,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駝背舍管站在門口,沉著臉幽幽的道,“快到熄燈時間了還這般熱鬨,看來是活動太少,沒關係,明天下午上完課有的是活動的機會。” 白子月心頭微涼,後背冷汗直冒,她們的舍管肉眼看著老邁,周身的氣勢卻很是淩厲,明顯不是個簡單的主,怕是唬弄不過去。 想到開學典禮上被貼的小白條,她隻能默默祈禱,最好舍管隻是給個口頭警告,要是再添上張白條,她的檔案上怕是要被重重的記上一筆了。 講道理的說,熟讀校規的後她已經不奢望能進軍校了。 軍艦隊招兵很嚴格,頭一點就是必須是身家清白,沒有啥不良愛好和惡習,無犯罪記錄。 勞教學院說是個學校,重心卻是偏在前兩個字上,所謂的勞教,自然是指的勞動教育,將走歪了路的小樹苗給扳回正道上。 也就是說,進這個學校的學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都是犯了諸如偷雞摸狗、打架鬥毆、私辦假身份證之類的小事,哪怕畢了業,或者懲罰期滿轉入普通學校,檔案上也有記載,等同於名聲染上了汙點,軍艦隊輕易不會接收。 更何況,勞教學院注重的事勞動教育,學生都要下地種田掙學分,學校也沒設立機甲、製卡、修甲之類的課程,學了身伺候莊稼的本事畢業,連使用機甲都不會,要來何用? 綜上所述,白子月確定自己與軍艦隊無緣了,隻能考慮著畢業後先回家啃幾年老,再想辦法學習使用機甲,等成為二級機甲師了進個好點的傭兵團,實現自己征服星辰大海的夢想。 ‘啪嗒!’ 揉成團的紙巾打在白子月腦門上,定睛看過去,扔出紙團的是對麵床鼻孔朝天的秦小三,事情敗露了不僅不羞愧,還衝她扮了個鬼臉,“略略略~” 白子月回神,發現舍管老大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便扯了扯唇角冷笑道,“怎麼,剛開學就想去擂台轉轉?” “也不是不行,”秦嬌從來不怯動拳腳,哪怕是輸,增加點實戰經驗也挺好的。 “行,”白子月爽快極了,“明天中午放學後,先去擂台簽生死狀,不躺下一個人彆下擂台了。” 秦嬌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實力不如姓白的,怎麼能簽生死狀,又不是不想活了。 “不就是打個架,哪裡就到你死我亡的地步了,”秦嬌鬱悶得不要不要的,微黑的小臉皺巴著,試圖再掙紮下,“就當是友誼賽,隨便比劃比劃得了,你覺得呢?” 白子月露齒一笑,八顆小白牙明晃晃的,很乾脆很利落的拒絕,“我覺得不怎麼樣,要打就認真點,打死一個少一個。” 秦嬌翻出了標準的死魚眼,人生啊,處處都是意外。 果斷的將打擂台什麼的踢開,轉頭衝著劉思瑤羞澀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