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586477號自認為是占理的那方,卻擔心把宿主給惹火,識趣的將話題揭過,另選了個比較安全的,“差點忘了,我需要個名字。” 編號什麼的太難聽,有了名字才更有歸屬感。 白子月涼涼的吐槽,“是要我幫忙取名字麼?沒問題,我保證給你取個威武霸氣的名字,討債鬼怎麼樣?” 一來就讓宿主欠債,可不就是個討債鬼嘛! “不不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i586477號強硬的把宿主提供的名字給哢嚓掉,“我的名字我自己做主,唔,就叫起啟明星吧。” 白子月舉雙手反對,“你個爛大街的育兒係統也好意思叫啟明星,這樣吧,聽你說話奶聲奶氣的,就叫小奶音吧。” “小奶音是什麼鬼,那麼幼稚,”i586477號是拒絕的,“我的聲音又不是不能改。” 係統初始化狀態的聲音是由超級智腦設定的,與宿主綁定後就能更改,不過,更改的權利是掌握在宿主手裡的。 白子月會改嗎? 當然不會! 奶聲奶氣的奶娃音多可愛呀,能萌化人心,她哪裡舍得換掉。 不單是聲音,就是她取的名字也是不換的,她已經打定主意了,“作為主人,我有給你取名的權利,你不能反對。” 取名可是大事,i586477號還想再掙紮一下,白子月卻不給它機會,“我要休息了,從現在開始不準說話,否則給你改成靜音狀態。” 要知道,係統麵板顯示的可不隻是她的資料喲~ i586477號能咋辦,隻能認命的接受了,誰讓它急著與宿主綁定,都忘了先替自己爭取點好處。 留給白子月休息的時間確實沒多少,不到半小時,門外傳來刺耳的起床鈴聲,午休結束了。 講道理的說,勞教學院的午休時間有點短,中午十二點下課,十三點半起床鈴向,十三點四十五分之前必須在教室裡集合,然後在老師的帶領下去班級分到的責任田裡勞作。 也就是說,她們隻有一刻鐘的時間洗漱和趕到教室。 白子月和劉思瑤都沒有換睡衣,爬起來整理好床鋪,再洗個臉梳個頭就能出門,而秦嬌和上官美麗就倒黴了,手忙腳亂的換好睡衣後發現已經有兩個室友先走一步,門外還不停地傳來鄰居們匆忙的腳步聲。 她們的宿舍離教學樓不算近,踩飛行器用不著五分鐘,用跑的需要十分鐘左右,走路卻需要一刻鐘以上,白子月兩人先出門還得用跑的,後出門的兩隻跑也來不及,不想遲到就隻能租用路邊的飛行器了,起步價五個學分。 且不說秦嬌付學分的時候是多麼的肉疼,單說白子月進教室後,發現有半數的同學還沒趕到,頓時鬆了口氣,“我還以為要遲到了。” 劉思瑤認同的點頭,“幸好我們跑得快。” “確實挺快的,”白天才也沒覺得不對,不過,“你們就不能走進去再聊天麼?” 堵著門聊天是什麼道理,也不怕被群毆。 劉思瑤聞聲的回頭,看到滿臉胡渣的混不吝班主任,下意識的尖叫,“啊——” 白子月也沒好到哪裡去,都顧不得眼前的人是她的族叔兼班主任,板著臉埋怨,“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麼?” “不知道,”白天才很耿直的搖頭,“我隻知道上課鈴快要響了,後頭還有不少同學急著進門。” 白子月理虧,訕訕的道歉,“不好意思哈,剛開學還有點兒不習慣。” 其實是有兩棟門的,隻是教室太寬敞,另一棟門離電梯比較遠,大家都不樂意折騰,寧願多等一會。 班主任都抗議了,白子月哪裡還敢堵門,逃也似的回了上午的座位,劉思瑤緊跟其後。 這天下午,有近二十號同學遲到了,秦嬌、上官美麗赫然在列,被班主任在小黑帳上記了名。 “以後遲到、曠課了就記個名,”白天才揮舞著賬本,“遲到滿三次扣五個學分,滿七次再扣十分,另外關小黑屋二十四小時,曠課的,一節課扣五分,半天扣十分,一天扣二十分並關小黑屋二十四小時。” 眾人嘩然,“這是不是罰得太重了點?” “不重不重,”白天才笑眯眯的搖頭,“要是不服氣,我還可以再罰重點。” 眾人:“……”他們還能說啥?隻能保持沉默了。 秦嬌回頭,幽怨的眼刀子嗖嗖的射向白子月,還說是室友呢,起床鈴響了也不吼一嗓子,害得她起晚遲到了。 “不看不看,王八生蛋,”白子月眼觀鼻,鼻觀心,權當沒接收到,反正眼刀子再厲害也殺不了人。 “秦嬌、白子月,上課不許開小差!”白天才點名了。 白子月磨牙,班主任啥眼神啊,開小差的是秦小三好嗎,她明明很認真在聽講。 好在隻是點名批評,並沒有扣學分罰站的意思。 同樣被點名的秦嬌暗自竊喜,反正都被記小黑帳了,再被點個名也不痛不癢,能坑到白黑心才是王道。 白黑心斜眼盯著秦小三的後腦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不著急。 秦嬌後心一涼,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苦思冥想,還沒來得及猜測出是怎麼回事,又被班主任點名了。 “請秦嬌同學回答一下,我們今天的任務是什麼?”白天才的眼神惡狼似的,仿佛要把不聽話的學生給生啃了。 不過也能理解啦,前腳才警告過的人,後腳又神遊了,簡直是赤果果的挑釁,做老師的能忍嘛? 當然不能忍! 秦嬌苦了臉,不敢說沒聽講,隻能磕磕巴巴的瞎編,“今天我們要去參觀班級負責的農田,了解下種田的大概流程。” 實踐課也得給適應的機會吧,總不能剛開學就讓她們下田吧! 可惜她太想當然了,混不吝的班主任老師就沒想過給她們參觀適應的時間,而是要延續學校的傳統,多給新生來幾回下馬威,把不良少年少女們鎮住了,最好壓得服服帖帖的,讓往東走不敢往西去,讓看星星不敢瞄月亮,免得總鬨幺蛾子。 更何況,白天才的理由也無懈可擊,“春耕要開始了,咱們得抓緊時間不是,要是秋天收成不好,你們的夥食費、住宿費問誰要去?” 沒人敢回應,於是秦嬌收到了二次警告,心裡寬麵條淚,暗自感歎,“為什麼倒黴的總是我!” 唔,如此深奧的問題,估計是沒人能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