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告訴高三二十五班的同學,抗議是無效的,他們的班主任根本不會用大道理規勸他們努力乾活,隻是一本正經的告知他們沒有學分將過什麼樣的日子。 “每天穿校服,一日三餐吃低級營養劑,買不了牙膏牙刷等生活用品,買不起零食,上下學用不起飛行器……” 反正是各種買不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彆人吃好吃的,穿漂亮衣裳,而自己隻能穿破破爛爛的衣裳,喝難以下咽的營養劑。 勞教學院不是慈善機構,免費提供的東西有限,床單被套隻有兩套換洗的,校服每年夏冬各兩套,換洗的內衣褲什麼的隻能自己買了。 也就是說,隻要在勞動課上偷懶耍滑,哪怕你有再多的賺學分手段也沒用,遲早被扣光,除非你賺學分的本事比班主任扣分的本事更高超。 白天才科普的效果挺顯著的,大部分欺軟怕硬的學生被震懾住了,隻餘下小部分自我感覺良好的家夥躍躍欲試,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闖出一片晴空。 再難過也不會比現在差多少,要是真受不了了,來出浪子回頭金不換也不錯,學校不就是用勞動來教育未成年人嘛! 白子月更是突發奇想,“要是找個厲害點的人養著,不也能過安逸日子嘛!” 原理其實和抱金腿、傍大款差不多。 “這~”劉思瑤瞪圓了眼,喏喏的道,“這樣不太好吧?” 她們是被送進學校裡接受勞動教育的,要是好的不學,反而去學那些酷愛不勞而獲的無恥之徒傍大款,豈不是違逆了學校的初衷,就是老師和關注她們的家長也不會放任。 再說,聯邦的教育可是告訴她們男女平等,自力更生,不能像吸血蟲一樣依附著彆人過活,從小到大被灌輸這樣積極向上的觀念,哪裡改得了。 白子月望天,“其實我隻是開個玩笑。” 講真,她也看不慣那些自己不努力,隻會吸親人血肉的米蟲,會說那樣的話不過是戳某些嬌生慣養的少爺小姐的心肝,讓他們知道這世上不乏聰明人,不該打的小算盤還是收好了。 不知何時挪到附近的秦嬌酸溜溜的道,“我覺得,你這不是玩笑,是心裡話吧,我可是聽見老班喊你小月月了,還說什麼,在娘胎就天天見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抱上班主任的大腿,那可是吃穿不愁,每天的勞動課都可以分到最輕鬆的活。 還有白黑心進來的緣由是用假身份證,又沒殺人放火,犯這麼點小事都沒被撈出去,恐怕家庭背景不咋滴。 這樣沒背景又脾氣不好的家夥,分分鐘能得罪人,等班主任厭倦了,肯定彆想好過。 秦嬌沒明說,卻話裡話外的暗示著白子月早就勾搭上了白天才,鵝蛋臉上鄙夷的神色毫不遮掩,讓人看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你是不是傻呀?”白子月毫不客氣的懟了好回去,“我爸叫白天倫,你覺得我跟老師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白子月爸爸的爺爺與白天才的爺爺是親兄弟,如果按血緣關係來說,她們的關係不算遠,卻也不算近,若是不住在一個星球,基本上能老死不相往來。 可超級世家之所以能成為超級世家不是因為人多勢眾,而是因為主支的成員不是一成不變的,如果後繼無人,在實力強大的靠山逝去後,主支成員也會沒落成分支成員,與之相反的是,若是能力足夠,分支成員也不時沒有成為主支的機會。 白子月曾爺爺是五星製卡師,憑借著自己的能力躋身為主支成員,娶了個a級機甲師做老婆,還培養出一個更優秀(s級機甲師)的兒子,要不白爸這樣文不成武不就,也就商業天賦比較好的人哪裡能坐穩星球主的位置。 而白天才這支就比較慘了,他爺爺天資不算差,可因為小時候遭遇過綁架差點被撕票的意外,被嚇得膽小如鼠,連學校都不願意去,隻在星網上自學到大四畢業,而精神力、體術之類的,根本沒有心思修煉,長大後一事無成,彆說進主支了,就連分支的族人都嫌棄得很。 直到白天才六歲那年測出了精神力、體能單s的潛質,族長覺得不好好培養太浪費了,破例將他接到主支,交給了白家大長老,也就是白子月爺爺培養,等他長大晉階a級機甲師後才正式落戶主支。 沒辦法,如果沒有優秀的引導者,沒有良好的學習環境,沒有足夠的資源修煉,資質好也不代表著一定會有出息。 由於白天才比白天倫從小在一個鍋裡吃飯,哪怕年齡相差了十來歲,兩兄弟的關係也不錯。 白不是什麼大姓,可姓白的人也不少,秦嬌不愛動腦筋,自然想不到她的克星與班主任是一家子,被懟到臉上才大驚失色,“你怎麼不早說!” 要是早知道班主任與白黑心是親戚關係,她肯定不會胡亂編排人。 至於她們之間的恩怨情仇,不過是中二期的衝動行事,用不著太認真,多相處個幾天,指不定還能成為好姐妹呢。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即便她願意,白子月也不一定配合,知道班主任是她族叔才求和,明擺著包藏禍心嘛! 所以很堅定的拒絕,“不好意思,我跟你不熟,沒必要告訴你。” 秦嬌好氣呀,可看到卷起褲腿提著曲轅犁下田做示範的白天才,又不敢翻臉,隻能自我安慰,學校這麼多人,不缺這麼個表裡不一的黑心鬼做朋友。 隻是還是不甘心呐,其他人可不是班主任的侄女兒。 有類似想法的上官美麗出來和稀泥,“咱們是住同一個宿舍的室友,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若是關係不好,豈不是惹人笑話,我看各退一步,互相道個歉,以後好好相處得了。” 劉思瑤聽著覺得還挺有道理的,可她不愛出頭,又與白子月走得近些,便沒有貿然插嘴勸和,隻偷偷的拉扯著某人的衣擺,用期盼的小眼神等待著。 白子月哭笑不得,擔心自己的衣服被扯壞,隻能舉雙手投降,“我知道了,你趕緊鬆手吧!” 剛入學的新生一年以內的兼職隻能是種田,而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賺學分都得悠著點,不想冬衣不夠穿的話,還得仔細點穿才是。 宿舍四女初步商定了和平共處的協議,不管能不能做到,至少現在是件值得慶賀的事,如果沒被班主任扯著嗓子點名批評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