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健忘症”白子月提出了另一個可能。
最想離開勞教學院的當然是當事人了,哪怕這裡的日子並沒有想象中的淒慘、艱難,她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掙脫牢籠,飛向廣闊的天空。
自由飛翔的誘惑太大,明知道用言語擠兌長輩不禮貌,白子月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洛江暗歎了口氣,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不是我鐵石心腸不肯幫忙,實在是幫不了。”
有人看著學校管教孩子有一套,千方百計的把人送進來接受磨礪,自然就有人舍不得孩子吃苦,把孩子寵壞了也不肯承認,削尖腦袋到處找關係撈人。
講真,勞教學院校長的位置並不好坐,不僅責任大,壓力更大。
洛江若是沒有足夠的能力與手段,沒有用血汗書寫下來的漂亮履曆,沒有把公平公正擺在麵上,隻怕是坐不穩這個位置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讓他徇私把白子月放出去是不可能的。
擺事實、講道理,最後誠懇的作出總結,“我有我的難處和苦衷,希望你們能夠諒解。”
洛校長年紀擺在那裡,又是曾經的戰鬥英雄,很容易就能引起小姑娘的同情。
白子月目帶憐惜,“洛爺爺你辛苦了”
既然這麼辛苦,那就更應該徇回私,然後引咎辭職,早起回家養老嘛
年紀大了,在家裡享享清福多好。
e,她隻是擔心洛爺爺累著了,並不是自私的隻為自己打算。
洛江瞪眼,“小丫頭你閉嘴,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小算盤。”
“洛爺爺你這樣可不行,”顧迦南不乾了,“萬一把我未婚妻和沒出世的孩子嚇壞了咋辦”
白子月配合的摸著肚子嚶嚶嚶,“寶寶不怕,麻麻待會就去醫院檢查,不會讓你出事的。”
洛江滴汗,兩熊孩子,都快當爹媽了還這麼熊,欺負他這個老人家很有趣麼
不行,他絕對不能鬆口,對學校對聯邦沒有重大貢獻,又不是身染絕症的少年犯,堅決不能提前釋放,連減刑都彆想。
雙方僵持不下,顧迦南隻能退而求其次了,“洛爺爺果然公正無私,既然如此,我也不為難您了。不過,我覺得月月的刑期還是有很大的問題的,您真的不考慮給她減個三年”
洛江傲嬌的抬高了下巴,“不考慮,說了不減就是不減。”
正直的洛校長絕對不會改主意的。
“是麼”顧迦南頗為遺憾的道,“那我隻能找律師上訴了,我記得聯邦律法規定,未成年人購買假身份證,卻並未危害公共秩序或者傷害他人生命財產安全、走私的,判處一年到兩年有期徒刑。”
警察局量刑可不隻是依靠法律,還要參考勞教學院領導們給出的建議,月月被判的四年半,貌似是由白天才提出、洛爺爺首肯的吧。
那麼,上訴的對象隻能找這兩位了。
洛江麻爪了,“等等,是月月爸爸提出來的,跟我又沒什麼關係,你不能威脅我這個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