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今晚睡定女生宿舍了。
好歹住了幾個月的四人間,要搬家了,難免會有點兒舍不得,她想再住一晚咋了?
不犯法吧!
話說到這份上了,顧迦南還能說啥,隻能歎道,“你高興就好。”
顧迦南又不是無業遊民,今晚送人到學校後能停留一晚,第二天就得離開了,原想著男女混合公寓,他留宿也不會太顯眼,結果卻是一場空。
他們分隔兩地,注定聚少離多,他不就是想要抱著小丫頭培養下感情嘛!
白子月暗地裡翻了個大白眼,彆以為她不知道,學校搞什麼男女混合公寓樓是有足夠的底氣,走廊裡的監控攝像頭多得很,要是有同學敢留宿異性房間,學校能來個廣播通報批評。
屢教不改,罰款來一波,再送進小黑屋關上一星期。
監控器可是由局域網的頂級智腦看管的,有異動直接發送消息到校長、校領導們的通訊器上,哪怕有洛校長頂著,顧迦南的想法也實現不了。
顧迦南摸了摸鼻子,頗為尷尬的道,“原來勞教學院管理這麼嚴嗎?”
他還以為所有學校不會管那麼嚴,當初上軍校時,他也住在男女混合宿舍裡,每人一間房,同係的學生都住一塊兒,說是方便管理。
那時他左邊的女同學經常帶男朋友回來,右邊的男同學也會帶女朋友留宿,班上還有不少女同學試圖邀請一起住。
久而久之,顧迦南都習慣了學校的開明。
白子月汗噠噠,“這樣真的不會造成嚴重的後果麼?”
學校都不加以約束,豈不是會有很多人選擇同居,像她一樣搞出人命咋辦?
白子月以前上的聖聯高中也是一人一間宿舍,可並沒有什麼男女混合宿舍樓,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之間還建了高高的圍牆,兩邊各開一扇門,有門衛在那白天黑夜的守著,禁止異性入內。
顧迦南不以為然,“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負不起那就規矩點。”
白子月追問,“要是未成年人呢?”
“都一樣,”顧迦南說,“除非是傻子。”
這樣的說話可真稀奇,不是有很多人認為未成年人心智還沒成熟,不能給自己的行為負責,出了事就得找監護人嘛!
就像勞教學院成立的初衷,為的就是給犯了錯的未成年人改過自新的機會,理由便是他們還沒有成年,三觀不穩,不能替自己的行為負責。
成年人犯罪得到的是懲罰,未成年人犯罪得到的是嚴厲的引導,這區彆對待,還真讓人心涼涼。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子月想太多了,她總覺得男女混合宿舍就是個坑。
顧迦南訝然,小丫頭感覺挺敏銳的,“那本來就是個坑。”
原因其實很簡單,社會越進步,觀念就越開放,孩子受周遭環境的影響越來越早熟,管得太嚴了,孩子容易產生叛逆心的想法,還不如放寬點,抓到小辮子再來個迎頭痛擊。
知道痛了才會學乖。
所以咯,男女混合宿舍並不算什麼,又不住同一個屋,隔音效果又好,走廊裡監控無死角,隻要不作死,安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