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白子月給其他人買的禮物都不是多貴重的,根本比不上給她爹發的空包,可意義卻大有不同。
買禮物那是精挑細選,即便價格不貴,亦可謂之禮輕情意重。
而發紅包,明擺著是敷衍。
這樣的差彆對待,讓白爸連個勉強的笑容都擠不出來,黑著臉癱坐在貴妃沙發上生悶氣,渾身散發著負麵情緒。
白子月隻當自己眼瞎看不到,笑盈盈的對李琳道,“弟弟是不是睡著了,我也給他買了很多禮物。”
“嗯,”李琳亦笑道,“他還太小,整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沒多少清醒的時候,等明天再讓你看看。”
白子月自己也做了媽,哪裡會不知道,脆聲應了好,又拿出個巴掌大的盒子,“給弟弟定做了長命鎖和小手鐲,雖說是黃金做的,可寓意不錯。”
明天見到弟弟了再補個大紅包,這樣就差不多了。
白天倫更生氣了,連小兒子的禮物都很有誠意,怎麼就敷衍他一個人。
好氣呀,今晚肯定睡不著覺了。
李琳瞄了眼氣得臉都扭曲了的丈夫,心裡無奈,卻還是伸手把小首飾盒接過來了,順口誇道,“月月可真是好姐姐。”
白天倫暗自嘀咕,“可惜不是個好女兒。”
“你在念叨啥?”艾如瀾沒好氣的質問,“你自己做過什麼好事難道不記得了?”
要艾如瀾說,孫女連紅包都不該給這腦袋不清醒的家夥,什麼沒留下案底不要緊,檔案和畢業證難道是假的啊!
每每想到孫女那張勞教學院的高中畢業證,白奶奶就覺得頭疼,恨不得動手把蠢兒子打一頓再扔進男子監獄裡玩玩,也讓當爹的去體驗下勞改生活。
一提到勞教學院白天倫就尷尬了,他也是要麵子的,哪裡好意思承認是他做錯了事。
要是承認了,做父親的威嚴何在?
所以不僅不能承認,還要想辦法找出證據來證明自己不是個心狠的父親。
白天倫絞儘腦汁想著對策,腦中忽然靈光一現,“有了!”
眾人,“有啥了?”
如果性彆為女,這個有了還能說是懷娃了,可性彆為男,沒人會有那玄幻的想法。
“你們瞎說什麼呢,”白天倫仿佛被侮辱了般,“我隻是想起雷家的一樁舊事。”
很久很久以前,雷家本家也有個受萬千寵愛的美少女,被養得非常自我,脾氣特彆大,隻要一不如她的意就要搞事,然後她就因為打架鬥毆被送進警察局,判入勞教學院兩年。
雷家人不樂意啊,怎麼能讓寶貝姑娘去勞動改造,便花巨款走了關係把人撈出來了。
故事講到這裡微微一頓,忽然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了。
白子月好奇的追問,“然後呢?”
“然後她死了,”艾如瀾接口繼續道,“那姑娘出來後被雷家人關了禁閉,又請了曾祖父出來教導,想幫她板正性子,結果還不錯,後來考進軍校,畢業後參軍上了戰場。”
也就是說,雷家姑娘不是死於打架鬥毆,而是光榮的犧牲在戰場了。
白子月黑線,“我還以為是負麵例子,結果是英雄事跡。”
這故事說明啥?
說明了英雄也有年少中二的時期,改邪歸正後也能成為聯邦的榮耀。
那麼問題來了,這跟她白子月有什麼關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