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迦南從後頭抱住自家媳婦,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靠坐在床頭,“討論完了?”
“嗯,”白子月點頭,“又不是多複雜的事,哪裡用得著多少時間。”
“說得也是,”顧迦南點點頭,不過,“你們那個隊長可不是省油的燈。”
“沒關係,我相信他。”
白子月可不是說說而已,她當初將隊長轉交出去,可不就是怕自己擔不起責任,覺得周興是個有擔當的嘛。
媳婦兒如此相信彆的男人,顧迦南不由得醋了,“希望他不會讓你失望才是。”
白子月黑線,小心眼的男人,不管她跟哪個男人接觸都得酸一會。
得,還是彆聊天了,她的寫檢討書。
“八百年沒寫過這玩意兒了,”白子月抱怨,“周興那家夥也真夠無聊的,挨嘲笑了就這樣整我們。”
有本事罰她們寫檢討,怎麼就沒本事將她們揍服帖了。
“看來你更希望挨揍。”
“不不不,誰會喜歡挨揍啊,我就是覺得他想揍贏我要付出大代價,怕是不敢下狠手。”
好嘛,算準了人家不敢下狠手才說這樣的話,臉皮真厚。
顧迦南也是服氣了,“媳婦兒,我覺得你當隊長的話,底下的人絕對不敢起哄擠兌你。”
代價太大,還不如老實點,免得被揍成豬頭。
白子月抿唇一笑,“或許吧,不過,那些家夥都是沒臉沒皮慣了的,可不好整。”
她的理想是成為最優秀的女機甲師,對管理沒啥興趣。
“那你為什麼要競選班長?”
要是沒看錯的話,那位夏副班長如今還眼含幽怨,對班長之位被搶走很不爽的模樣。
顧迦南覺得,如果自家小媳婦落了難,姓夏的怕不是要踩上兩腳。
白子月一手按著張材料紙,一手抓著支筆,低頭做奮筆疾書狀,唰唰唰的摩擦聲過後,檢討書的開頭已經有了。
拿起來左看看,右看看,特彆不爽的詛咒,“死周興,祝你今晚上喝水被嗆,走路平地摔跤,吃營養劑全過期。”
“月月彆這樣,”顧迦南哭笑不得,“好歹是你隊長,要教訓我可以幫你揍他。”
背後詛咒人什麼的,還是彆乾了。
白子月想了想,點頭應了,“行叭,等我明天交檢討書的時候你也跟著,到時候你們可以再切磋一下。”
機甲戰是打完了,可近身肉搏還沒嘗試過呢。
“沒問題,”顧迦南爽快的答應了,不過,“要是他不肯答應怎麼辦?”
直接把人拖出去動手是不可能的,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下手稍微重了點都不行。
“嗯,這確實是個問題,”白子月考慮了會,“還是等等,下次有機會再說。”
顧迦南搖頭失笑,“你高興就好。”
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這個機會了,過幾天怕是又要分離了。
心裡不舍,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低頭認真的看著媳婦兒寫檢討。
“不該當麵跟隊長頂嘴,下次會做得隱蔽些……你這樣寫沒問題吧?”
這不像是檢討,倒像挑釁了。
“沒事,”白子月淡定的回答,“我就寫的挑釁書呢,誰樂意寫檢討誰寫去唄,反正我不懂該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