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瑤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好吵,閉嘴!”
耳邊有蒼蠅嗡嗡嗡的,吵得人睡都睡不好,真想一巴掌拍扁去。
“喂,你有沒搞錯,”白子月又哭又笑的,張嘴就成了車軲轆話,“我守了你這麼久,陪你說得口乾舌燥,你就是這樣對我麼?”
劉思瑤虛弱的笑了笑,“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彆忘了你自己都是個重傷患……”
顧迦南按響了呼叫鈴。
既然病人已經清醒,叫醫生來查看情況是必須的,隻要檢查出情況穩定了,媳婦兒的注意力就不會隻在彆人身上了。
白子月,“男子漢大丈夫,能不能彆這麼小心眼。”
朱軍醫下班了,值班的是個濃眉大眼的女軍醫,剃著板寸頭,穿著白大褂,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女人味,讓白子月差點認錯了性彆。
女軍醫也是姓朱,單字花,自我介紹說是朱振華的侄女,醫術很不錯。
介紹完直接把劉思瑤抱到全方位檢查儀裡一通折騰,完了板著臉道,“恭喜恭喜,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白子月心裡就犯起了嘀咕,所謂的醫術不錯就是這樣的水平麼,那醫生的門檻也太低了。
“朱軍醫,後續的治療……”
“什麼治療?”朱花詫異了,“你們的主治醫生是我大伯啊,後續治療明天問他就是。”
“那我朋友現在怎樣,可以吃東西了嗎?”白子月追問。
朱花想了想,“應該可以了。”
應該?
這樣帶著不確定因素的名詞,竟然是從醫生嘴裡說出來,讓人不由得迷茫到底是可以吃還是不可以吃呢~
Emmm~左右為難的感覺真是不爽,藍瘦,香菇。
虛弱中的劉思瑤也沉不住氣了,“醫生,我肚子好餓,需不需要忌嘴?”
“昂,不需要忌嘴,”朱花特彆有耐心,還叮囑,“昏迷了幾天彆吃太硬的東西,喝營養劑就很好了。”
劉思瑤,“……”麻蛋,這醫生怎麼回事,前言不搭後語的,幾歲小娃娃都能聽出不對來。
得,還是彆問了,明天找朱振華軍醫吧。
朱花等了會,見沒人再提問,臉色就更嚴肅了,“還有沒有什麼需要問的,沒有我就回值班室了。”
該問的就早點問,可彆等她睡下又按鈴。
白子月忙不迭的回答,“沒有,麻煩你了。”
“我也沒問題了,”劉思瑤乖巧的回答。
反正問了也是白問,還是不要浪費彼的時間了。
“嗯,”朱花欣慰的點點頭,“要是每個病人都像你們這樣明理就好了。”
隔壁的隔壁,那個比女人還白嫩的小白臉,抓著她問了一大堆廢話,特彆討人嫌。
就這樣,朱花一邊感歎著好不容易遇上幾個聰明伶俐又善良的傷號,一邊扭搭著粗腰慢慢的離開了。
劉思瑤鬆了口氣,“我就不明白了,她怎麼有臉自稱醫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