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月悠哉的跑美容院消磨了一天,摸著做護理後水當當的臉,踏著夕陽滿足的回了家,迎頭就是白爸的痛斥。
“你到底怎麼做媽的,”白天倫黑著張臉,大馬金刀的坐在客廳的大沙發上,“不會教養孩子就少說話,想培養感情多陪他去遊樂場,隻求你彆做錯誤的引導。”
剛帶著媳婦和小兒子從嶽家回來就被母親扯住說教,指責他沒有養好女兒。
什麼世家子弟得正直大氣,不貪小便宜,可月月這丫頭卻顯露了財迷本質,明顯是被教歪了。
白天倫很不服,他都忙著陪妻子在戰場上遊走,根本沒有給女兒灌輸金錢至上的觀念好麼,女兒是自己長歪的,哪裡能怪得了她。
這通狡辯換來的是母親的粉拳,僅僅是兩拳就讓他成了烏青眼,用便攜式治療儀治了一刻鐘才消除了淤青。
因為女兒不當言行而遭罪,白天倫哪裡能忍,當即坐在樓下等著禍頭子回來。
可左等右等,直到吃完晚飯了還沒把人等回來,差點氣成河豚。
好不容易才把人等回來,自然是劈頭蓋臉一頓罵,連個辯解的機會都不給了。
被罵懵了的白子月,“……”喵喵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來告訴她,興衝衝陪媳婦幺子回嶽家的老爸為什麼要罵他,不是說剛回中央星,忙得沒時間搭理她嘛!
“哼,教訓女兒的時間我還是有的,”白天倫冷笑,“我要是再不教訓你,外孫都要被你給教歪了。”
白子月倔強的不肯承認錯誤,“我沒有教歪他,我隻是喜歡逗他,跟他開開玩笑。”
“開玩笑?”白天倫蹙眉,“你教他收那些趨炎附勢之人的紅包,然後把人放進你們的婚禮,這也是玩笑?”
“對呀,就是玩笑,”白子月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來,“婚禮都是奶奶和我婆婆準備的,我又插不進手,怎麼可能做那樣丟臉的事。”
這話沒毛病,白天倫竟無言以對,糾結了許久才硬邦邦的道,“開玩笑也不可以,小孩子不懂事容易當真。”
要是不會教孩子,乾脆離得遠點,將教導的職責全權交付給長輩,免得把人教歪了。
白子月也忍不住了,“難怪我小時候你總不在家,原來是不會教孩子,怕把我教歪了。”
可惜離得再遠也沒用,隻有大哥陪伴和機器保姆照顧,到底成了財迷。
好叭,其實更大的原因是有前世的記憶,孤兒院出來的孩子沒有安全感,總想把東西都捏在手心裡,重生後又沒有耐心的引導者,有點財迷算啥。
白天倫愣住了。
打了勝仗的白子月抬高了下巴,大步往廚房走去,“我還沒吃晚飯,不跟你瞎扯了。”
“什麼瞎扯,我這是教育你……”
白天倫嘟囔著,卻沒有阻止女兒去覓食,倒顯得有點底氣不足。
“嗬,撞鐵板了吧,”艾如瀾從落地窗的窗簾後轉出來,特彆毒舌的嘲笑自家兒子,“隻給點生活費就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還給我孫女兒挖坑,現在想擺架子都擺不起來了吧。”
兩個評論——活該。
“媽!”白天倫沉著臉喊,“我那時候忙,又不是故意的。”